此時,軒轅禮的淚水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他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卻顯得那麼無力。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沐夕洛身上,看著那血花在她身上綻放的瞬間,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他死死地抓著草坪上的草,青草在他的指間被揉得粉碎,汁液混合著他的淚水,滴落在泥土中。
他的臉上寫滿了懊悔與自責,仿佛每一個淚珠都在訴說著他的痛苦:“是我沒用……是我沒用……”
零則站在一旁,眼神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燃燒的火焰,時明時滅。
她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自顧自地說道:“這是一個多麼空虛的人,這是一個多麼可憐的人。”
“她所表現出的那份對愛的無限渴望,如同夜空中最微弱卻又最耀眼的星辰,讓人忍不住想要立刻伸手去撫摸她的額頭,給予她一絲溫暖。”
“然而,隨著監視沐夕洛的時間日益增加,我也徹底淪為了她的奴隸。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真是覺得好笑。明明她身上有著奴屬性,我卻成為了奴隸的奴隸。”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與無奈,仿佛在與自己內心的掙紮做著最後的博弈:“我可不能忘記,我是這個世上偉大的先驅者之一,而沐夕洛,卻是一個為了維護世界的安寧必須被乾掉的危險人物。”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絕,卻又無法掩飾內心的動搖。
“不對。”
零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了許多,“在世界利益麵前,我首先是個有情感的生物。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幫沐夕洛實現她的夢想的。”
她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陰影,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選世界,還是沐夕洛。就在我煩惱的時候,江源洲和她的孽緣,已經進一步升華。”
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沐夕洛的變化,果然始終都與江源洲的存在息息相關。而江源洲也最終將她視為阻撓自己的敵人。”
“這個孩子。”
零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江源洲,眼神中帶著一絲貪婪與複雜的情緒。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不知想到什麼,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口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卻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真實,仿佛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這果實的滋味。
她繼續說道:“他,就是能殺死沐夕洛的那顆袈裟樹的果實。”
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訴說著一個不可改變的宿命:“我是做不到的,必須要有像江源洲那麼巨大的羈絆才行,必須得擁有想要親手殺死了沐夕洛那樣巨大的殺意才行。”
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羨慕,她深知她自己也陷入了某種無法解脫的困境。
“沐夕洛,如果你也明白真正的愛的話,肯定會為這種事情感到高興。”零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了許多,仿佛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卻又很快被神秘的狠意所掩蓋:“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如此對待你呢,擁有我緋血的江源洲……”
然而,就在這一刻,零的目光突然凝固,她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大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不可思議,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看著眼前的一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隻見那血鐮在空中緩緩散開,化作一朵朵血紅色的花朵,如同在空氣中綻放的血色繁星。
沐夕洛的身體被鐮刃洞穿之處,傷口中竟也湧出了宛如火焰般熾熱的花朵,它們在空中飄蕩,如同燃燒的精靈,散發著微弱而熾熱的光芒。
這些火焰花與雪花互相交織、交映,火焰的熾熱與雪花的冰涼在空氣中碰撞,形成了一幅如夢如幻的畫麵,仿佛是天堂與地獄的交彙,美麗得令人窒息。
這時,一陣灼熱的氣息突然彌漫開來,那些互相交映的花朵如同被風拂動的花瓣,緩緩飄向零和軒轅禮。
它們落在他們的身上,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瞬間模糊了他們的視野。那灼熱與冰冷交織的感覺,讓零和軒轅禮的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仿佛他們正置身於一個虛幻而真實的夢境之中。
然而,等他們終於從這短暫的失神中反應過來時,眼前已然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一盞巨大的幽藍色燈盞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麵前,那燈盞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光芒中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們與剛才的世界隔離開來。
零的目光緊緊盯著那盞幽藍色的燈盞,她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
她終於明白!
自己已經被趕出了那個燈的一方世界。
“怎麼回事?!”
零的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仿佛剛剛被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
她猛地轉過身,對著垂頭喪氣的軒轅禮憤怒地喊道:“你這廢物,快用你的異能重新打開那一方世界!不然我必定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