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潮濕陰暗的房間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和淡淡的顏料氣息。昏黃的燈光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顯得格外幽靜而詭異。房間裡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一個男人正坐在畫架前,專注地拿著畫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在用畫筆編織著一個神秘的世界。
整個房間十分安靜,隻有畫筆在紙上唰唰唰的聲音,清脆而刺耳,在打破這無儘的寂靜。
“張三。”
這時,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男人背後響起,帶著一絲冷意。
是之前影院那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
他站在門口,身影被昏暗的燈光拉得長長的,融入了這陰暗的背景中。他的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緊抿的嘴唇和冷峻的下巴。
畫畫的人全神貫注地畫著,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應答。
他的手指繼續在畫紙上舞動,畫筆的每一次觸碰都是在訴說著某種秘密。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被畫中的世界完全吸引。
“.......”
年輕人沉默地看著他,目光在房間裡緩緩掃過。他的眼神最終落在地上,整個人瞬間呆滯住了。
地上躺著一個小熊玩偶,那是小孩子的玩具,毛茸茸的外表顯得格外無辜。然而,玩偶上奇怪的是,沾滿了紅色的液體,也分不清究竟是鮮血還是顏料。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紅色的液體顯得格外刺眼。
年輕人的眼瞳猛然收縮,眼神中透出駭人冰冷的寒光。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手緊緊握住帽簷,指節微微發白,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
他緩緩彎下腰,動作僵硬而緩慢,撿起那個小熊玩偶,紅色的液體沾染在他的指尖,顯得格外刺眼。
他沉著臉,拿著那個臉上沾滿紅色液體的小熊,緩緩走到一旁仍在畫畫的男子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張三,要吃點心嗎?”
......
“喂——有找到什麼嗎——?”
山穀間回蕩著沐新苟的喊聲,聲音在山林間碰撞,顯得格外空曠而急切。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灑在密密麻麻的樹乾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鳥鳴聲,但此刻,這片山林卻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在山林裡,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警察正牽著警犬,仿佛在搜索著什麼。警犬的鼻子在空氣中快速地嗅著,不時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在尋找著某個重要的線索。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沐新苟對著那頭喊道。
他穿著一身警服,製服上的徽章在陽光下微微閃爍,顯得格外莊重。
“新苟哥!”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湊了近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歉意。
他撓了撓腦袋,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連著幾天都讓你幫忙找人,而且……”
說著他眼睛看向一邊,南喬正在那裡,她穿著一件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頭發紮成馬尾,顯得格外乾練。
她正蹲在地上,仔細查看著地上的腳印。
男子繼續說道:“還把你外甥女叫上來幫忙……”
沐新苟整了整警帽,微微皺眉,說道:“不用在意那家夥的事,隨意使喚她就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仿佛早已習慣了南喬的“插手”。
“?”男子微微一愣,眼神中透出一絲意外和不解。
此時,南喬站起身,她的喉嚨已經乾啞,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阿琪。”
她喊了一聲,聲音在山林間回蕩,顯得格外空曠。
她思索著:“根據附近的人說,失蹤前那個叫阿琪的小女孩在田地的小道一個人散步,一路上農夫乾活的人都有目擊到阿琪,當時她手上還抱著一個小熊玩偶。”
“但緊接著,阿琪就忽然失去蹤影了……隻留下一個鞋子。沒有人在那之後見過她,就像是——”
“——遭到【神隱】一樣。”
南喬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舅舅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