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香燭打起來?這理由……
“放一百個心!”宮新年擺擺手;“真要是因為搶香燭開戰,彆人隻會繞著走,誰敢跟瘋子拚命?”
你瘋你要香?拿走拿走!趕緊走,彆回頭!
“也是!”南宮仆射一琢磨,點點頭;“誰會為了幾根香跟北涼撕破臉?先不說打得過打不過,傳出去都丟人啊——‘香火爭奪戰’?”
這要是真打起來,史書上可得笑千年!
“公子,這邊太嗆人了,屬下在花園那邊擺好了桌子飯菜,您換個地方待著吧。”青鳥不知啥時候站到宮新年身後,規規矩矩地開口。
“是啊公子,”紅薯慢悠悠走過來,挨著青鳥站定,眉眼帶笑;“我還給您備了魚竿,閒著也是閒著,釣個魚解解悶兒。”
“啊?”宮新年一愣;“你們這是……”
“回公子,王爺和世子已將我二人劃歸您身邊,往後我們隻聽您一人吩咐。”青鳥抱拳行禮,神情一絲不苟,完全不是開玩笑。
“那……你們自己是啥想法?”宮新年心裡其實美得很,尤其是青鳥——當年彈幕為她刷爆,血拚世子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但他清楚,人心不是命令能換來的。
他喜歡美人,但絕不強迫誰。
“青鳥願意。”她答得乾脆,沒有半分遲疑。
對她這種出身死士的人來說,能有今天,已經是意外之喜。
紅薯猶豫了一下,隨後也輕輕點頭;“俾子也願跟著公子,伺候您。”
“恭喜啊!”南宮仆射笑著用肩膀輕輕撞他一下;“又得兩個俏姑娘,心裡美壞了吧?”
“哈哈哈,”宮新年笑得眯成一條縫,根本藏不住高興;“既然你們都樂意,以後彆自稱屬下、婢女了,就當我是朋友,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明白,她們肯留下,多半是因為徐曉那一句話定乾坤。
但那不重要。
身份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日子久了,自然就親了。
他轉過身,衝遠處喊:“老劍神,彆瞅那葫蘆了!過來過來,咱去釣魚,還有話跟你說!”
老劍神正蹲在供桌邊,盯著個葫蘆翻來覆去地看,一邊撓頭一邊嘀咕,聽見叫他,才不情不願地起身走來;
“年輕人不去練功,釣什麼魚?那是我們這些老家夥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宮新年兩手一攤;“今天走不了啦,閒著也是閒著,釣會兒唄。”
看這架勢,啟程起碼得拖到明天。
他不急,可南宮仆射……
“沒事,等一天不打緊。”南宮仆射看出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手輕輕撫過腰間雙刀。
不急,她一點也不急。
多年的仇,馬上就要有個了斷了。
“找老頭我有啥事?”老劍神摳著鼻孔,滿臉不在乎,可眼神裡卻透著一絲好奇。
“您這一條胳膊用著總歸不方便,要不要我幫您接一條?管用的。”
有雙全手在,斷肢再生,對宮新年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