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下來,諸葛琪瑤的臉色猶如彩色顏料盤似得好看,她不得不承認,林七七指點出來的那些都是她剛剛心中所想的。
這樣一來,細思極恐。
她接下來會走哪一步,林七七全都知道,那麼反敗為勝對於她來說不是易如反掌嗎?
薑丞相看著棋子一枚一枚落在該落下來的地方,看向林七七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震驚來顯示了。
他可是親眼看到林七七是在最後一顆棋子的時候,才來到這裡的。
那麼對於複盤這一盤棋,純靠他剛剛跟皇上的那番大致敘說。
熠王妃僅憑著他對於諸葛琪瑤和溫婉二人的下棋經過,就能推斷出接下來的走勢。
這段數估計連棋聖都做不到這個地步的,那麼熠王妃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要知道,林七七之前在帝都貴圈裡的傳言是如此的不堪。
每天有乾不完的活,還吃不飽肚子,跟府中的惡狗同吃同住。
大字都不識一個,當然,關於這一點傳言剛才已經給破了。
林七七的文采絕非當世大儒可比,不僅文采了得,寫字的功底更是在場之人望其項背。
剛剛複盤圍棋,不論是落子的速度,還是落子方位的準確度,猶如過目不忘之人身臨其境似得,一子不差。
薑丞相很想脫下評委的馬甲,跟林七七當場廝殺一番,看看他能在林七七的手下走多少步。
皇上站在林七七的身後,神情彆提有多得意,好似林七七是她的貼心小棉襖似得,樂嗬得不行。
慕容熠和太妃兩個人協同太後,三日安靜地走回座位,靜等棋局的結果(不用看都知道結果肯定是林七七贏的)。
溫婉站在林七七的一旁,如學生般恭敬地聆聽著林七七傳授的棋技,激動的心裡猶如狂風駭浪般洶湧。
“咦~熠王妃剛剛跟皇上說,詩詞歌賦不會,琴棋書畫不通,若是這樣的棋藝也算不通的話,那我等之流又算什麼?”
左禦史的大公子範淳走到諸葛琪瑤旁邊,明著是在自我嘲諷,暗指林七七犯了欺君之罪。
明明文采出眾,棋藝精湛,卻跟皇上說樣樣不會,這不是欺君又是什麼?
“這位公子,本妃說過了詩詞歌賦不會作,但又沒有說不會依樣畫葫蘆。琴棋書畫確實不通,但又沒說看不懂聽不懂。這年頭抖機靈裝聰明的人忒多了,本妃裝點傻怎麼了?”
林七七聲音很清明,雙眸很清澈,說出來的話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熠王妃,你,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扭曲事實!”
皇上往林七七麵前一站,橫眉怒指向範淳,“放肆!熠王妃說的有錯嗎?朕怎麼不知道。”
範大人之前剛剛把範嬌嬌給按捺下,讓她不要再出來犯蠢。
這眼睛一眨之間,嫡子範淳居然又跳了出來針對林七七。
範大人這顆容易受傷的心臟喲,都快承受不住來自一雙兒女的刺激,碎成七八塊了。
“範淳,還不退下!熠王妃的事情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範大人把腦子不大靈光的嫡子給哼了下去,趕緊來到皇上麵前,“皇上,犬子今日出門忘帶腦子,微臣這就讓他回去,帶上腦子再來赴宴。”
皇上嘴角飛快地抽動了一下,良久,才沉聲道:“範大人,範小姐今日出門忘記吃藥,範公子今日出門又忘記帶腦子,真是難為你了。”
聽了皇上的調侃聲,周圍不少人都發出了噓聲,臉上露出了一副“你好可憐”的表情。
範大人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諸葛琪瑤自知下棋肯定輸給林七七,何不以退為進,反而還能在眾人麵前博個美名。
當下施施然地站起身來,明媚的雙眼彎彎,優雅婉轉地說道:“熠王妃,溫小姐的這盤棋沒必要再繼續了,本郡主甘拜下風。恭喜溫小姐在此次的比試中,再加一分。”
諸葛琪瑤明捧著林七七,又暗地裡踩了溫婉一腳,挑撥離間的手段使得是爐火純青。
溫婉不是沒有腦子之人,通過林七七這兩次超凡如神的發揮,瞬時對她有著崇拜和孺慕之情。
此時恨不得能被林七七看上,把她收做小跟班好天天跟著林七七學習,不管學哪樣都行。
“熠王妃,溫婉今日有幸得您的指點,受益匪淺,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找您請教一二?”
周圍之人(都想請教林七七,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都豎起耳朵,靜等林七七的答複。
林七七看向溫婉,臉上帶著笑意,明眸皓齒,“溫小姐,本妃真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過你若是非要跟本妃請教一二,若是本妃會的技藝,倒不吝賜教。”
“多謝熠王妃,請收學生一禮!”
溫婉聞言,興奮地差點原地起飛,又趕忙站直身體,對著林七七行了一個標準的學生拜見老師之禮。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轟然圍了上來,薑丞相和公孫太傅首當其衝。
“熠王妃,你看我們可不可以也跟你請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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