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完飯,大人們要去隊裡上工,等到大隊裡分錢分糧的時候,可都是根據工分來換的。老太太扔了一個大背簍過來對著林瑞喊道:“病好了就彆閒著,咱們林家不養閒人,你們三個去打豬草去,一人不打一筐子豬草晚上就不要吃飯了。”
每年村集體裡都會有國家分配的任務豬,由村集體喂養,上繳國家任務後多出來的豬可以殺了集體分肉,也可以賣錢集體分,勞動能力低下的婦孺也可以打豬草賺工分。
“娘,小瑞他病才好,要不,要不明天在讓他去吧。?”應月娥看著婆婆小心的說著,又看了看自家男人,希望他能給兒子說句話,可林二壯聞若未聞。
“切,就你家林瑞身子嬌貴了?彆人都是泥捏的唄?”一旁的胡冬梅陰陽怪氣的說著,剛才氣不順,抓住機會她就要報複。
“病了還能吃一個窩窩頭,吃兩根鹹菜,喝一大碗菜湯?”老太太不耐煩的說著:“我看就是不想乾活,那也行,晚上也不要吃飯了,要是家裡人人都像他這樣隻吃飯不乾活,我咋養活這一大家子人?”
“媽,放心,我能去。”林瑞攔住還想繼續求著讓自己休息的應月娥,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現在他隻是身體虛弱,急需營養,就算奶奶不讓他出去,他也要出去找吃的,一筐子豬草而已。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母親在為了他低聲下氣的去求人,而且求了也沒用。
林瑞帶著林平跟林小敏他們三個人一人背著一個背簍出門打豬草去了。
村子裡打豬草的地方除了南山那邊的龍王潭邊,就是北邊毛河灘上的嫩水草。
“二哥,我知道那個地方的豬草多,你身子弱,我們倆幫二哥打豬草。”林小敏往後麵看了看,沒了大人的影子才小聲的對林瑞說著,旁邊的林平也狠狠的點頭,表示倆人願意幫大病初愈的林瑞打豬草。
林小敏是大伯家的小女兒,但是大伯重男輕女,林小敏在大伯家動輒遭到打罵,才跟林小平一樣六七歲的年齡,收拾家務已經是一把好手了。
“是不是龍王潭那邊?”摸著林小敏的枯黃的頭發,對著她神秘一笑,直接說出了答案。
“二哥,你咋知道啊。”倆小孩驚呼林瑞咋知道他們的秘密基地,這是他們剛發現的寶地啊。
龍王潭已經屬於南山裡的內裡了,一般情況下打豬草的小孩不會跑這麼遠,林瑞之所以一口說出原因,是因為在龍王潭旁邊不遠的地方有個土地廟,林瑞就是在土地廟裡吞了鳥蛋後才引起發燒的。
“秘密。”林瑞對倆小家夥露出神秘的一笑,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倆小不點,自己吞的鳥蛋根本不是鳥蛋,而是一個神秘的實驗性質的專用空間。
看著兩個小家夥興衝衝的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一些黑天天,香姑娘,隻要是帶點甜味的野果都被他們拽下來塞嘴裡吃了。
林瑞走在他們倆後麵,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隻看他右手手掌微微張開,一個灰蒙蒙的漩渦逐漸的在掌心裡形成,左手隨手把地上的一株馬炮瓜連根拔起,上麵提溜著五六個軟噠噠的馬炮瓜,也有不少人叫這東西是野香瓜。
野香瓜成熟後聞著香噴噴的,不熟的時候發苦,熟透了也沒多大甜味,都不如黑天天好吃呢。
因為今年雨水少,夏季莊稼才勉強種出苗,野香瓜秧苗長的也是賴賴的,上麵稀疏的掛著幾個拇指大小幾個青馬炮瓜,成熟的估計都被其他鼠類霍霍了。
林瑞興奮的提著野香瓜秧子往右手的掌心裡的旋渦一湊,隻看旋渦裡立馬伸出一道灰霧,直接纏著野香瓜藤,下一秒,整棵野香瓜就被吸入灰蒙蒙的旋渦中去了。
頓時,一道信息浮現在林瑞的腦海裡:馬炮瓜,食用價值,少量,是否進行培育?
林瑞心中一動,選擇了不進行培育。
兩個小家夥頭前帶路,林瑞又找到了幾種野果,比如野草莓,酸漿果,都連根拔起扔實驗空間裡存放著。
因為乾旱的原因,山路上的嫩豬草很少,年齡稍大點的人會去毛河灘,那邊才是雜草青嫩,同樣競爭也大,林平倆人去了根本爭不過那些大孩子。年齡小的不敢深入到龍王潭這麼遠,林平跟林小梅倆人如果放在彆的家庭也不舍得讓孩子跑這麼遠。
可在他們生在林家,倆人打不到豬草,晚上連個榆樹皮棒子麵的窩窩頭都吃不上。
三人踩著一條隱約的小路上山,越往裡走灌木越多,小路幾乎不可見,走了約麼近四十分鐘後,才來到龍王潭的位置。
龍王潭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這座山上有一道常年不枯的泉水流下來落到下麵的水潭裡。
龍王潭隻有百十來平的麵積,讓人驚奇的是,上頭泉水一年不停,龍王潭就似一個無底洞,隻進不出,沒有人知道深不見底的龍王潭通往何處。
村裡傳說龍王潭裡因為有龍王,所以潭水不外溢。
龍王潭又是這附近幾裡路的唯一的水源,所以有很多動物經常來這裡飲水,甚至有人在這裡看到過野豬,野狼在這裡出沒,這也是很多人一般不會來這裡打豬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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