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對子的方式很簡單。
就是每一組至少十個人朝上,也可以是二十個人,或者三十多個人都行。如果你的家庭超過十個人,也可以自己家人一起乾。
至於分配方法,就是把生產隊的集體大田地,全部按照人頭數平均劃成責任田。
一個單位的責任田就歸十個人負責,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在今天乾完,負責收進隊裡的糧食場上去,還要把玉米掛好,晾曬好。這樣每個人都能拿滿工分。
今天乾不完,晚上回去連飯吃都沒有,如果明天乾不完,還繼續往後推,一天不清完,每天工分減半不說,還會少你一頓晚飯。
林瑞這規則一說出來,立馬有人不願意了,林瑞打眼看去,叫囂著的不是彆人正是林根才的兒子林漢雲,平時他爹是派活的記分員,輕活好活都緊著他來,而且工分還都是滿分。
“不公平,這根本不公平,我們不乾了,隊長呢,會計呢,你們可不能認著他胡鬨,毛都沒長齊的熊孩子,知道咋乾活不,大家夥說說哪能這樣分,這絕對不公平。”林瑞把規則剛說完,頓時就有人不願意了,吵了起來。
林瑞這一改革,他的優待立馬就沒有了。
“就是,就是,可不能這樣分,這簡直就是胡鬨,有本事多乾活的乾的少,沒本事的乾的多,哪有這樣分活的。從咱們後林隊成立,也沒有搞過這樣分活的,他這是要乾啥?要搞分裂對立,我看他分明就是要搞獨裁。”
說這個話的是林根生,林瑞嘴角噙著冷笑,這可是林瑞的親爺爺,他可沒有水平說出這樣的話,果不其然,林永旺在他耳邊說一句,他複述一句,這老家夥是林永旺的傳話筒。
林瑞真要按照這樣分活,林源可是按照一個成年大人的活量分。
他也是林根才當記分員時代的受益者,倆人堂兄弟之前有約定,林根生答應林根才在林二壯死後的墳頭埋在林根才的續脈的方向,這樣等林瑞他們死後,也隻能順著林二壯的墳頭埋下去。
林根才一脈續脈成功,香火繼續。可想而知平時林根才是多照顧自己的堂兄弟林根生了。
“不行,不行,哪能這樣乾?人家老挑子乾活快,一個人頂兩個乾,俺乾活慢,你這樣分咋能行?這不是明著為難我們嗎?”
凡是跟林根才關係近的人,平時偷奸耍滑的人一想就知道其中的關鍵之處。
林瑞站在前台看著眾人,把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事實果真如他所料,起幺蛾子的也隻有那麼一小撮人,大部分社員還是對林瑞的這種方法表示認可的。
特彆是那些乾活的老手,紛紛看林瑞的眼神裡儘是驚喜。
這些起幺蛾子的人上竄下跳個不停,叫囂了好大一會兒,本以為會跟以前一樣,他們一鬨,隊裡的乾部隻能遵從他們的意見,安排那些老手,好手,老實人多乾,他們能偷懶就偷懶。
林有才等乾部們也隻是看著,彆說出來製止他們或者製止林瑞了,連句話都沒說。
乾部的沉默,這讓林根才等人越發的覺得自己已經取得勝利了,他們以為林瑞的突然改革,打了隊裡乾部們一個措手不及,隊裡的兩位乾部也不滿意了,這才放任自己鬨呢。
墨守成規,遵循老訓不是剛好嗎?這個方法的改革,這不是替乾部找麻煩嗎?
豈不知幾個乾部正在跟林瑞做著眼神交流呢。
按照以前林有才的做派,誰敢跳出來就打擊誰,敢在這個時候架秧子起哄,不是懶漢就是彆有用心的人,都應該是被打擊的對象。
是王傳名連忙勸住了林有才,隨後林瑞也對他們打出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就連林東來這位副手也是在一旁看著,任由林瑞來處理。
他們也想看看林瑞的處理事情的能力。
終於,該跳出來的都跳出來,林瑞才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到:“吵吵完了嗎?那就給我閉嘴,我才是記分員。”
“你是記分員也不行,我這種天生乾活慢的人,咋能乾過人家乾活的老手?能者多勞,才能物儘其用,必須重新擬定分配方案。”懶漢之中的三癟子第一個跳出來了,他跟林二虎是一類人,乾飯最積極,乾活最拉稀,偷奸耍滑是常事,年年沒有拿到全工分過。
“嗬嗬,三癟子你這話真好笑,同樣是脖子上頂著個腦袋,大家夥吃的還都一樣多,你拉的屎也不比彆人少,憑啥你就要少乾活,人家要多乾活?”
“我,我笨,我學不會。沒有他們乾的快,乾不了這麼多。”三癟子憋紅了臉,大聲的叫了起來,能不乾活,臉也不要了,剛說完還惹的不少人大笑。
“莊稼活不用學,人家咋做你咋做,笨不是理由,勤能補拙,你比人家乾的慢說明你比人家乾的少,你乾活不用心,孰能生巧,三歲的小孩都知道。”
“我”
“我什麼我,行了,都給我閉嘴,地裡的活多著呢,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裡瞎胡咧咧,我這人最民主,咱們現場投票,多數服從少數,同意我剛才說的方法,結對子包片包任務,同意的社員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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