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看著在宅子裡找了一圈,又慌忙跑去的林二壯,嘴角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樣,你還想堵住一個開了空間的人,你這是做夢。
等待林二壯走遠了,林瑞才從空間裡連同自行車一起放出來,然後騎上自行車,從方才林二壯跑出去找他的那條路的相反的方向騎著車子出去了。
進入大田地入目的就是一幅農忙圖,生產隊裡都在乾著最後的秋收工作,很多莊稼不好的,都已經掃尾了,大部分的民眾又開始放在修整水利上來了。
這讓林瑞想起來一件事情,等交了公糧,上遊的水閘落下,讓下遊的河道斷流之後,又要開始去挖河道,清淤泥了。
時間越近凜冬,雖然才過去秋收的季節,似乎公社的物資越發的匱乏,林瑞來到公社的時候,不過才半上午,朱屠夫正坐在肉攤子上這次連肉骨都被人買光了,林瑞路過的時候,朱屠夫正在從攤子地下,拿出來幾塊豬血塞給一個身穿花格子的婦女。
林瑞看著這貨正在拉著人家的小手硬塞,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這個把東西親自送到人家手裡的服務態度好,這朱屠夫是做到了落到了實處。
又路過那邊賣菜的攤子上也快收攤了,隻有幾個爛白菜還在。
現在所有有關吃的東西,賣的越來越快。
路上的行人日漸稀少,林瑞來到供銷社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在胡同口居然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瑞頓時快蹬幾下,然後一個急刹車,把自行車停在了胡同口:“陳大哥,你回來了啊。”
陳建林,終於回來了,此時的他正蹲在大門口,手裡抱著一節東西啃了起來,林瑞一看,居然是甘蔗,這讓他不由的有些驚訝。
這東西,他從穿越過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啊呸”
陳建林吐出一口甘蔗渣子,得意洋洋的把手裡的半截甘蔗舉起來給林瑞顯擺起來:“傻小子,知道這是啥東西不?看清楚,這可不是田地裡的玉米秸稈,玉米秸稈也沒這麼粗壯。”
玉米秸稈有甜的,又騷氣味兒,每當掰玉米的時候,隊裡的小孩子都會滿地裡鑽,就為了找那些還在返青的玉米杆子,有經驗的都知道,上麵長的玉米棒子越小,秸稈越是甜。
林瑞從小在家裡就是乾活的命,彆的小孩可以找玉米秸稈吃,他要不停的去乾活,掙工分,曾經他就很羨慕那些能啃上甜玉米秸稈的同齡孩子。
也隻有母親,在掰玉米的時候,碰到甜杆子會留下來,帶回去晚上給他們吃。
林瑞知道,這個時候他們這邊是沒有甘蔗的,根據他學的知識知道,甘蔗在南方,甜菜在北方,是國家在這個時期的兩大糖原料的重要來源。
在看了一眼風塵仆仆的陳建林,林瑞一下子就分析出了,陳建林可能去南方出差了。
林瑞白了他一眼,很不客氣的說到:“不就是一節破甘蔗嗎,你還有嗎,給我兩棵吃著玩。”
陳建林立馬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瑞驚呼到:“你小子居然認識甘蔗?你咋認識的?以你這傻小子的身份,也不可能吃過甘蔗啊?”
林瑞沒好氣的說到:“行了,行了,趕緊的,給我拿來一根嘗嘗味道。”
陳建林變戲法似的,從屁股下麵的口袋裡,掏出來一段三節扔給了林瑞。
這個甘蔗沒有後世林瑞吃的那種粗,隻有核桃粗,紫皮的,這三節,近一尺長。看切口,應該有幾天了。
林瑞用手擦了一下其中一頭,放嘴裡直接哢吧哢吧幾口,熟練的用牙齒就把外麵的皮給撕掉了,露出裡麵水嫩的甘蔗肉。
林瑞一口咬下去,甘甜那讓人懷念的甘甜汁水頓時在口腔裡爆漿,忍不住吸一口,再嚼一口,嘴巴急速的蠕動著,貪婪的吸著甘甜汁,可惜沒幾下,一口甘蔗就嚼不出味兒了。
當他在想咬第二口的時候,隻看陳建林正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
“咋了?你這樣看我乾嘛?這甘蔗味道挺甜的,不想吃給我。”林瑞又咬了一口,邊吸溜甘甜的汁水,邊伸手去拿他手裡的半截甘蔗。
陳建林猛的把手裡的半截甘蔗縮了回去,怒斥到:“你個傻小子這是浪費東西,那甘蔗皮還甜著呢,你就這樣扔了,狗都比你會吃。”
林瑞聽的一愣,疑惑的撿起地上的剛才自己才扔的甘蔗皮看了一眼,薄薄的一層,沒有甘蔗肉了啊。
在看看陳建林跟前吐的甘蔗渣子,果然,連皮都嚼爛了,就連甘蔗渣子都比自己嚼的碎。
林瑞看著有些無奈的說到:“我說陳哥你好歹也是一個走南闖北,頗有見識的采購員,吃個甘蔗,有必要連皮一起吃嘛?就你這嚼的甘蔗渣,我覺得生產隊裡的驢都不會再吃了。”
林瑞說著,也學著陳建林的樣子,蹲在了他跟前,倆個大男人哢嚓哢嚓,呲溜呲溜的嚼著甘蔗。這一幕要是放在後世網上,說不定都能搞個小熱門了。
就算是現在,也頗頗的引來路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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