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全場的焦點都聚集在林昌燾身上。眾人看著他那淒慘模樣,有的歎息有的幸災樂禍。
“這林府首完了!”
“哎!他還是太年輕了!”
“堂堂通天府的一個府首,竟不惜燃燒元神與對頭死戰,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由於眾人都在看著這個方向,所以杜致炫也間接感受了一下什麼叫全場焦點。
眾人見一個年輕小子站在離林昌燾不遠之處,紛紛猜測起對方的身份來。
“那小子是誰?”
“不知道,第一次見!”
“不會是通天府的人吧?”
“看著不像啊!”
通天府的府兵們在看到杜致炫時,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但卻沒有輕舉妄動。
感覺到全場的目光,杜致炫嘴角動了動,腰杆瞬間挺得筆直,有種舍我其誰之感。雖然他經曆過很多,但還是少年心性,成為焦點難免會膨脹。
這時,突然從旁邊的地方傳來了聲音。
“喂!小子,你......過來!”
杜致炫聞聲,轉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林昌燾的身影。
眼見是之前跟自己動手的老小子,杜致炫眉頭一動,不打算理會對方。他剛準備轉身去追賈天道,林昌燾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想不想成為通天府的府首?”隨著他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入耳中,杜致炫腳步一頓。
雖然他很想問清楚對方什麼意思,但卻裝作一副淡定模樣,慢慢地轉過了身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聲音冷漠,居高臨下。
如果是平時有人敢這般跟林昌燾說話,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但現在的他已沒這個能力了。
“我......我命不久矣,隻要......隻要你肯拜我為師,我......我就傳你通天府府首令!”他艱難說完之後,劇烈咳嗽了幾下,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杜致炫愣了刹那,大腦快速運轉。其實他對拜師什麼並不感興趣,真正感興趣的是府首職務。雖然他現在有靈煞相助,但卻沒有可供自己差遣的勢力,如果真能成為通天府的府首,那以後在下界就可以橫著走,什麼海川會根本不放在眼中。
感覺到他的猶豫,林昌燾再次開口。
“我......我這一生沒有收徒,不想就這樣斷了衣缽,隻要你肯拜我為師,我就將這一生所得全部贈予你!”
杜致炫聞言,看了眼對方手上的存戒,不禁更加心動。靈煞傳授的功法雖強,但卻要吞噬獸丹等物,需要極大的資源作為後盾,而杜家卻根本拿不出來。
想到前有勢力接手,後有分神期強者的資源,杜致炫覺得怎麼都不虧。
正當他想要答應之時,一聲冷笑突然從空中傳來。
“好大兒,這個時候才想起收徒,是不是有些晚了?”
林昌燾聞聲,艱難抬頭,在看到那張令他痛恨的嘴臉時,頓時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司馬橫劍,你彆得意,通天府是不會放過你的!”他聲音淒厲,充滿怨恨。
事已至此司馬橫劍也是豁出去了,雖然通天府強大,但他司馬家也不是泥捏的。
“好大兒,你覺得通天府會為了一個死人與我司馬家大動乾戈嗎?”他冷笑開口,諷刺之意十足。
林昌燾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他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才慢慢冷靜下來。不管是通天府還是司馬家都是以整體利益為主,如果他死在司馬橫劍手中,雖然通天府會出麵,但也隻是做做樣子要些好處,不可能因為他與司馬家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