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鉉一身黑衣映襯出他高不可攀的氣質,他不需要言語,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周圍的人為之害怕。
那個女人雖然認得丞相大人,但是她驕傲慣了,絲毫不退讓“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氣,你們還愣著乾嘛,什麼時候一個男人敢質疑女子了”
墨鉉波瀾不驚開口道“你身為女人卻向陛下加封的明月公主下手,恐怕是越矩了吧”
女人露出不敢相信的嘴臉“不可能,你瞎說,這裡隻有一個女人根本沒有你說的明月公主”
此種情景許婉清也不再偽裝,讓墨鉉和瑾公子為難。
主動站出來“我就是明月公主”說罷,她輕輕解開束發的簪子,烏黑如瀑的長發傾瀉而下,瞬間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原本隱藏於男裝之下的女子,其容顏如同晨曦初露,清麗脫俗,令人眼前一亮,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失色。
官府的人也為之一震,所有人慚愧不已。
但是同時看到如此傾國傾城之人,不願離開,墨鉉的眼神如刀光一樣掃向他們。
官兵們驚恐的低下頭,戀戀不舍的退下,口中道“今日讓明月公主受驚,都是下官們的問題,自認領罰。”
許婉清無奈道“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我本就是女扮男裝,不想引人注意,結果沒想到發生了這個突發事情,一切都是巧合,你們無需自責都回去吧”
說起來這件事真的是無妄之災,誰能想到不僅要防著男人,還要防著女人呢。
官兵們沒想到明月公主如此善良,內心極為感激,仰慕。但是這裡不是他們的能待的地方,不能再讓明月公主受驚了。
而那位跋扈的女子,身邊的下人們,真心羨慕明月公主身邊伺候的奴才,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麼福分,才能夠待在公主身邊。
而他們又是做了什麼孽,才落到小姐府上,輕則打罵,重則打死,有時心情不好直接命人拖出去喂狗。
而他今天還能站在這裡,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呢。
那女子看著明月公主過人的美貌,極為嫉妒,但是礙於身份之彆,隻能壓抑著妒火,灰溜溜的走了。
整個院子隻剩下自己人和寺廟的師傅,墨鉉牽著婉兒的手回到廂房“外麵寒風乍起,你的手都涼了”
修長大手包裹著柔弱的玉手,為她取暖。
瑾穆看到這一幕默默的走了出去,讓師傅們重新上一桌齋飯。
等齋飯來了,許婉清的手也重新暖和起來了,而李棋則默默的替小姐束起了發絲。
許婉清興致勃勃的品嘗著傳說中的齋飯,舉著象牙筷,吃到好吃的,眼睛都在閃著光。
回程的途中難民越發多了,看著馬車就衝上來跪地求施舍“求求貴人們賞賜些口糧吧”
馬車久久不能前進,護衛們因身穿便衣,對難民們的威懾力大大減弱。
墨鉉也是孤身一人騎馬而來,萬般無奈之下,幾人棄車而走。
許婉清坐在馬前,墨鉉的胳膊死死的摟住她,許婉清被大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會灌進一絲寒風。
瑾穆等人上馬跟在身後,一路兼程趕回了府上。
進入將軍府,墨鉉安慰道“有沒有被嚇到”
許婉清臉色蒼白,朱唇輕啟“倒是沒有收到驚嚇,隻不過為什麼城外那麼多難民都沒有安置呢”
墨鉉抱著婉兒來到書房“今天陛下招我進宮也是因為難民之事,陛下的想法是把他們趕至晉王與玄王的領地”
許婉清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生氣了“陛下就一點兒沒想過幫助難民嗎”
瑾穆冷哼“現在天下之勢晉王和玄王發展凶猛,陛下眼中隻在乎自己的皇位做的穩不穩”
墨鉉厲聲喝止“瑾穆禍從口出,有些事不要說出來”
他這個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灑脫,什麼事情都憑著性情來,自己隻能經常提點與他,禍從口出。
許婉清擔心的看著兩個人,察覺到婉兒的目光,兩人不再討論此事,瑾穆也不好再打擾,隻能先告辭。
今天的一切已經是他最為美好的回憶了。
瑾穆走後,墨鉉抱著懷裡的婉兒,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晉王和玄王在上京久久不回封地,但是這一切你都不要擔心,有我呢”
許婉清閉著眼睛,心中思緒萬千,但是更為擔心賀平野。
沒想到晚上就傳來了好消息,方管家一路小跑,圓嘟嘟的肚子也在奔跑中顫抖著,激動的捧著手上的信封“夫人,將軍來信了”
許婉清喜出望外,身體前傾,恨不得馬上就能看到這封信。
墨鉉雖然有些吃醋但是他更不願意婉兒因為此事整日憂心忡忡。
許婉清拿到信封後,看著熟悉的字跡,多日的擔憂在這一刻化為淚水,從臉頰劃過。
墨鉉心疼的用大拇指輕輕地擦拭著婉兒的眼淚。
隨後轉身離去,給她一點空間。
許婉清靜坐於雕花木窗之下,手中輕撚著那封遠道而來的書信,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急切與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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