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眼中戾氣翻湧,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得弧度,真是好久沒有被人逼到這種地步了。
墨鉉麵不改色,淡然處之,思慮著解決的方法。
一炷香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呼延翼單於眼底得意,祥裝大度“諸位要是沒有辦法解決,也無甚大事!左右不過兩朵花而已,本單於帶回去就可以了。”
許婉清一向溫柔的眼眸中泛著一絲冷意,朝中大臣們自然是為陛下分憂,墨鉉緩緩出聲“既然守護的毒蠍已被單於不小心斬殺,那便可以嘗試找到另外一種毒蟲。本丞相恰巧知道有一種毒蟲與單於所說之效果大同小異,不妨試上一試。”
許婉清也不由得好奇,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墨鉉。
墨鉉吩咐手下去將私庫裡的暗盒拿過來,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暗盒呈現出來,墨弦戴上特製的冰絲手套,以隔絕毒性。
打開盒子,隻見一個拇指大的通體漆黑的甲殼類蟲子從盒子中快速的爬到兩朵奇花之中。
呼延翼屏息凝神,怎麼會有這種巧合,他雖然不想讓大宸國的人破解此道。
但同時又想恢複雙生花的藥性,這可是二十年的功力啊,這誘惑之大。
讓多少人願意前赴後繼的去尋找。
緊張的情緒在許婉清的心底蔓延,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
南宮羽的大手在案下握住了婉兒的微冷的指尖,一陣暖意從指尖傳來,仿佛撫平了不安的情緒。
許婉清側目微微一笑,南宮冷峻的眼底閃著絲絲的柔意。
在眾人的期盼下,這隻毒蟲不停的穿梭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兩朵花並沒有什麼反應,呼延翼失望中帶著些許安慰“看來丞相大人的小蟲子恐怕沒什麼用處啊!”
大臣們也不免失望,隻有墨鉉依舊雲淡風輕“大單於無需如此心急。”
南宮羽緩緩開口,語氣不怒自威“大家再等等”議論之聲戛然而止。
賀平野也暗暗為墨鉉捏了一把汗。
此時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藍色花朵慢慢褪去了顏色,反觀白色得花朵逐漸染上藍色。
許婉清的心也定了,看來成功了。
大臣們看著呼延翼單於麵色如打翻的顏料一般精彩,暗暗得意。
讓你這家夥小瞧我們,果然蠻夷就是蠻夷,丞相大人足智多謀啊!
就在墨鉉功成名就般準備離場,呼延翼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個小小的蟲子上麵,不甘心啊!
但是看著雙生花卻又十分眼熱心急,於是立馬上前將它們收入囊中,結果意外發生!
他的手指從指尖處開始發黑,迅速蔓延到手臂,緊接著整個人麵色青紫,鼻腔裡開始流血。
墨鉉離得近第一時間封住了他的穴位。
匈奴的左賢王和呼延攸圍上來大聲呼喊著“大單於!”“父親!”
左賢王怒視著墨選和陛下“我們不顧辛勞從草原而來,帶來了草原上最好的牛羊馬匹,結果大宸國直接在宴會上毒害我王,單於要是死了,匈奴誓死抵抗。永不臣服!”
賀平野聽到威脅,冷哼道“那就看看誰勝誰負!”
南宮羽來到呼延翼身前,嗬斥眾人“閉嘴,當務之急是讓單於活下來,讓所有太醫速來。”
許婉清看著呼延翼七竅流血的樣子,心知此事雖是他咎由自取。
但如果他死在大殿之上,一場大宸國與匈奴的惡戰恐怕避免不了,將有多少人在戰爭中死去。
太醫們急匆匆的趕來,圍在大單於身邊,仔細把脈,墨鉉思慮良久,分析出“此花雖然已互相轉移精魄,但是殘留的毒性還依附在花朵之上,不可輕易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