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帶著林澄玉回家後,就聽說方安又打電話了,說了好些求情的話。
車上的時候林澄玉就困了,此時趴在林翊肩上睡得昏天黑地,林翊顧不上吐槽,先把人送上樓放好了。
下樓後,他忍不住說:“他神經病啊,咱們家又沒有怎麼樣他,求什麼情?簡直莫名其妙。”
說到這裡,林翊又說:“他不會以為這些天的事都是咱們家做的吧?”
林琛道:“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打電話說了這麼多的話。”
現在看來,方安顯然對方河下藥的事一無所知,所以才會病急亂投醫,把電話打到了林家。
如林家幾人所想,方安確實不知道方河做了什麼好事。
雖然林琛沒有承認,但是他覺得這件事就是林家做的,甚至心裡還在罵林家人敢做不敢當。
回到家後,方安不見方河的影子,忍不住皺著眉問了一句。
林玲瞧著他臉色不好,就連忙說:“他今天作業多,這會兒正在樓上做作業呢。”
聞言方安半點也不覺得欣慰,重重地哼了一聲,“寫什麼作業,寫來寫去還不是考那麼點分,說出去老子都嫌丟人。”
方河被貶的一文不值,身為他媽媽,方母卻敢怒不敢言,隻能勉強笑道:“孩子還小呢,慢慢來就是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開口,方安心裡的火更大,“慢慢來什麼慢慢來,再慢些老子就要入土。”
林玲還要再說什麼,被方安不耐煩地打斷,“閉嘴閉嘴,老子不想聽你說話,把那臭小子叫下來,我有話要問。”
“好好好,我馬上去喊他下來。”方安生起氣來很可怕很嚇人,林玲不敢爭辯,連忙上樓去喊方河。
其實也可以讓女傭去喊的,但是她覺得方安今天情緒不對,不仔細叮囑方河幾句,她不放心。
林玲和方河下來的時候,方安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黑,他不耐煩地瞥了眼這兩個人,“方河過來。”
方河
聽聽這毫無感情的稱呼,哪像是老子喊兒子,分明就是上司喊屬下。
可是對麵戰戰兢兢的兩個人半點不滿也不敢顯露在臉上,不管心裡怎麼想,隻敢小心翼翼地站在那裡,準備迎接來自方安的狂風暴雨。
方安方才小心討好林琛時,憋在心裡的那口氣,在老婆兒子麵前出了一半。
“老子讓你過來,站在那裡做什麼,聾了?!”方安身寬體胖,心胸卻沒有像他的體型那樣寬廣,反而很是斤斤計較。
方河本來就心虛,再聽見方安這語氣,就以為他知道了,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把林玲嚇得不輕。
方安皺眉問他:“你這些天在學校可有惹了什麼事?”
“沒有!”方河幾乎是下意識回答,可是他的這個反應,卻引起了方安的懷疑。
方安眼神中充斥著懷疑,語氣也變得更凶,“你要是敢說謊,老子今天就把你趕出去。”
方河雙腿一陣發軟,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嘴裡不住念叨著:“我沒有,沒有。”
但是他越是這樣的反應,就越是讓人生疑,更何況方安在商場拚殺多年,雖然能力上不如他爹,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原來真是這個混賬東西惹的事,他還說呢,打架那事都過去多久了,林家要是想追究,早就追究了,哪裡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