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眉目,韓翊的心裡卻有點沉甸甸的,救不救得了項顏還一說,就算項顏恢複了健康,他日知曉今日之秘事,會不會懊惱得想自殺?
“這事呢,我會一直管著。但是你也得做些什麼。”
這下陳平像是對自己手底下的人安排事務時那樣給韓翊分派了活計,
“項顏是你的如夫人,在我找襄助之前,你先去與他聯絡感情,然後我再安排,他才有可能為你好好地做事。”
那次去高個子所在的那個寨子的路上,襄助對韓翊很是冷漠疏離,如果不是因為有柳嫖在,看那情形,襄助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下。
這事的難度,有點大,如果不是先前經商時克服過許多比這更難堪的困難,他還真對自己沒信心。
“管他呢,走到哪山算哪山,儘全力去做就是了。”韓翊想想就沒那麼難過了。
果然,再見到襄助時,他隻一門心思地訓他的鷹,看著天空中他的那隻老鷹帶著雛鷹一起飛翔的情形,時不時地吹響他的鷹哨。
“柳嫖她回櫟陽了嗎?”總得找一個大家都比較熟悉的話題才好。
“她?不知道,聽她說呂媭那婦人讓她在軍中協助呂澤,不過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
還好,襄助搭了腔。
“你有多久沒回彭城了?想家嗎?”
韓翊挺緊張的,在襄助麵前,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在意自己的臉麵的,他真怕自己提出讓他找匈奴的大巫幫忙時,他會拒絕得很徹底。
“我的父母家人,除了在楚軍中履職的,襄家的很多人都在匈奴。”
襄助坦白得太多,韓翊心裡反而更加地小心起來。
“所以,大單於讓你來漢國你就來漢國,漢王讓你輔佐呂將軍你就輔佐他?”
“差不多吧。”
“那你與在匈奴的家人還有聯絡嗎?”
“有啊。我們訓禽獸的,總有彆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交流的。”
襄助的這話韓翊一點也不懷疑,就像是他和項羽跟前的那個襄家子從蜀中走水路前往楚國時,就遇到過通過飛禽監視他們船隊的對手。
“在匈奴,逢年過節的,你與那些匈奴的好友兄弟還相互問候不?”
襄助的眼神這才從天空遠處收回來,他看了韓翊一眼,才警覺地回了句,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不勞你多操心。”
到了真正尷尬的時刻,韓翊才發現尷尬本身並沒有那麼難堪,他反而從容起來,
“我也有過一個匈奴朋友,好懷念當初跟著陳平進攻修武城時遇到他的那些時光。
那時的我,身邊的人沒這麼多,牽怪也沒這麼多。那時的他,比陳平還有大將之風,更足智多謀。聽他的,我們差不多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司馬卬的修武城。”
現在的匈奴大單於曾經化名為“趙托”,對韓翊有過救命之恩的事,好多人都知道。襄助又放鬆下來。
“襄家公子,我遇到繞不開的坎了,有事想求他,你能幫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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