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朧中,絝帶還沒完全係好,韓翊搖搖晃晃地正往席間走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他被擰了,是那個被高個子擰了腰的女娘擰的。
女娘叫紅荑,是這一撥來韓府的漢國女間者的頭領,她不歸韓翊管,但韓翊在席間就那麼地把她送給了那個匈奴人,她很不高興。
“紅姑娘,疼,疼,疼,鬆手,鬆手!”
紅荑的武力值深不可測,而且她又掌控著韓翊的要害部位,清醒過來的韓翊沒敢輕易與她正麵對抗。
“你疼,我就不疼了?平日裡看你衣冠楚楚的,沒想到儘乾些人牙子的勾當。待會兒回去,把送我的話收回來!”
紅荑直接提要求。她對韓翊已經算夠客氣的了,要是換成彆人,她早就手起刀落要了人命了。
“唉唷,好姐姐,那是王上的命令,是我說撤就撤得了的麼?”
韓翊可不替劉邦背鍋,把這群母老虎惹急了,他可是兜都兜不完的。
“王上的命令?”
紅荑這才遲疑地收了手。
“是啊,聽他們的說法,現在與楚國打仗,王上不希望匈奴幫那頭,隻好儘力穩住北邊。
而且——”
陳平與張良還有劉邦他們商討攻守大計時,紅荑偶爾也在場,對於前線的戰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如果匈奴與楚軍合作,漢國這頭很快就會兵敗如山倒,她們這些人的境遇,會連現在都不如的。
除了作為一個間者的覺悟,她還是能分清利弊的,不過心裡還是很有些不甘心,
“還有什麼,有話快說!”
“贏了楚國後,王上還得直麵匈奴給的壓力。”
韓翊老生重談,他知道紅荑清楚這些。
“明白了,最多就是我們命苦唄,誰叫我們是間者呢。”
紅荑對天小聲地長歎,麵色很是淒楚,美得讓人心醉。
“紅姐姐,事情沒你想的那麼悲觀。那個匈奴王子,我前不久才跟他打過交道。他不是個好色之徒,更不是個蠢人。
新鄭遠離塞上,在這兒碰到的一切和男兒誌向不符的人和事,他都不會碰的。”
韓翊安慰道。
“那離開新鄭,出了塞上,到了草原後呢,我們會遇到怎樣的命運?”
紅荑不似先前那樣地凶巴巴,但臉色依然不好看,想劉備找到她以前,她就算是死,也是死在華夏地界。
現在是活著,卻要跟那蠻族王子到遠離故土的塞外苦寒之地去。
“紅姐,咱打個賭,你跟了那匈奴王子之後,他不但不會碰你,而且餘生你都將住在這個院落裡。你敢賭不?”
紅荑是個有能耐的,但也素來信譽極好,韓翊想與她賭這把,借借她的力。
韓翊說的是好事,可紅荑也不傻,她直接交了底,
“那咱得事先講好,我贏了是個恁說法,輸了又是個恁說法。”
韓翊笑了笑,
“贏了,韓翊我指天發誓,定讓那匈奴王子放了你;輸了,你得替我節製好那周朝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