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捅破了糊窗戶的絹,讓他莫名其妙地折了兵將又要付出代價。
你還是想想怎樣才能平息他的怒火才是當下最為緊要的。”
雖然不如軍市令通透,韓翊也是能判斷出話的真假好賴的,眼前這老叟說的話,沒假。
軍市令走了。
韓翊卻在原地思忖了半日,才找了韓平讓他找了管家等人一點不落地列舉了家資,然後再一身縞素地背著荊條,跪在劉邦行營外三天兩夜,直到唇色發白,臉色憔悴到泛起了死色,才見到那天神般的劉邦。
劉邦一見韓翊,讓身邊的人備了飯食,傲慢中帶著慍怒,吩咐道,
“吃吧。吃飽了走遠些,影響了戰機,十個韓家都不夠賠的。”
韓翊沒敢動筷子,他跪在劉邦跟前,雙手捧上他的家當冊子,大聲奏道,
“小民有罪,罪在不赦。這是小民的全部身家和家中人口,煩請王上笑納!”
劉邦鎖緊了眉,走到近前,強扶韓翊不起,遂又說道,
“子房先生說,平白無故地搶奪臣民的財產,那是昏君的作派。孤是那樣的君主嗎?
起來,吃了就走,莫要在孤眼皮底下晃,智識不夠,隻會害人害己,你以後離孤遠一點。”
韓翊心裡本來難受,這時候劉邦說的這些話,像是刀子一樣地割著韓翊,他還是在原地杵著。
劉邦跟前的趙堯暗中示意他離開,陳平的妻家親戚張蒼也朝他使眼色讓他趕緊離開,他這才從了劉邦,大口大口地吃食完畢,然後趨出了劉邦的營帳。
“你大侄子得了一把好刀,那刀比他聰明,利索得很,就不知道他把得住不。”
等韓翊走遠了後,劉邦笑著對張良說道。
“幾易其主,莫說是那渾不吝的傻小子,就是王上你,也收服不了他,本性使然。”
張良咳嗽了聲,淡淡地說道。
“鋒芒畢露,又不能用,那留在世間有何用?”
張良的話成功地激起了劉邦的勝負欲,這些年他暗中沒少吃匈奴間者的暗虧,他現在隻想殺雞儆猴,尤其是現在差不多等於無主的軍市令。
“韓翊降不住的,還有那個周朝王姬。這把刀雖然小有危險,但能鎮邪,對於我漢國,還是可以用一下的。”
做間者,幾度叛主能活到現在,張良不得不承認,軍市令是個有本事的。在他看來,那人即使要死,也要在耗掉他所有的用處之後。
為了穩住那個周朝王姬,楚國的項伯甚至不惜把自己搭上。現在不用劉邦出馬,一個韓翊就能做到,劉邦樂見其成。
“好吧。”劉邦看向了陳平,“匈奴那頭怎樣了?”
“匈奴王庭的人在塞上一直等著,已經有些焦躁了。”陳平趕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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