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棠臉瞪了那些人一陣子,本想發作,又看到沉不住氣的隻有他自己,那些默默地接受現狀的又不在少數,拿他們也沒辦法。
等到大多數間者都接受了現狀後,他也隻得像他們一樣,洗了餐具再舀了吃食,最後清洗了餐具歸攏到一處。隻是他舀的是最後的那一點,心裡的火氣大得小柒看了都往後退了幾步。
“小子,王上有沒有說不能動他?”紫棠臉咽不下這口氣,他要好好地治一下韓翊,就像當初他整治那些他帶著的那些桀驁不馴的驪山囚徒一樣。實在不行,殺了也無妨。
“隻要不是死了殘了,怎麼都行!”
隔壁就是韓家,那家家裡就養著一個比櫟陽王宮裡的不輸多少的醫士團隊,還有相當齊全的藥物儲存。到時候往韓家一抬,韓翊最多多受點罪。
再說了,對上那樣雞賊的韓翊,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幸好軍市令被調給了戚夫人,不然那人插手,這院子,定會熱鬨得收不了場。
“算了,算了,上午聽他們說那小子的被褥還在住處那兒,一時之間他也跑不了多遠。
再剛強的人不能一直不進食,也不能一直不眠不休不是?我們等著他就是!”
最先將就的那人開口勸開了那紫棠臉。韓翊其實就在不遠處的另一棵大樹上,透過密密匝匝的樹枝樹葉,他把院子裡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的。
“哼,什麼都不做,吃了我給你們熬好麥粥有精神了就要收拾我?誰把誰收拾得服服帖帖還不一定呢。”
想項羽的軍隊在行軍途中還要自己埋灶做飯呢,他們充什麼大爺,真當自己是劉邦他親爹呀?
這會兒找不到韓翊,紫棠臉隻得就坡下驢,罵罵咧咧地到住處去找韓翊的被褥。
可到了那兒時,他和忿忿不平的大家夥們都傻了眼,韓翊的床榻上除了木板外,空得不能再空了。
還是慢了一步!
紫棠臉臉紅得像雞冠一樣,一下子就坐在了韓翊的榻上。先前勸他的那人卻還是冷靜著,
“王上下了讓他為我們提供吃食的命令,想必他定然不敢完全撂挑子。
要不明日我們一早去廚屋那等著,然後想辦法把他逮著再說。”
他的話韓翊也聽見了。等到他們走到住處時,韓翊已經到了他們頭上的屋頂處。
跟韓翊比較多地打交道的小柒早就發現了他,但他很有默契地沒有揭穿。
他隻是被派來監督韓翊的,現在這種情況,韓翊雖然沒有做菜洗碗,但把飯做了,也不算違規,他挑不出理來,隻能當旁觀者。
韓翊透過屋頂的樹皮看那個一直冷靜的人,瘦瘦高高的白白淨淨的,一雙眼睛細長細長的,看上去很是秀氣。
“紫棠臉衝動易怒,不足為慮。隻是那個竹竿不好對付。我得再想想辦法,不把他們治服了,這麼多活,我一個人根本乾不完,以後彆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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