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棠臉謔地站了起來,眼裡帶著邪邪的笑,直盯著柳嫖豐滿處看,還不緊不慢地朝柳嫖跟前湊過去,驚得她臉色變了幾變。
這時候,從宮裡出來護送禮物的那些兵士及其他的美婦人大多站了起來,想要維護柳嫖,可是他們的反應還是比從韓宅後院的那些間者們慢了一些,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柳嫖獨自對上紫棠臉。
漢國的每一個間者都是從軍中上佳者裡邊選拔出來,再進行摧骨蝕魂般的訓練,從宮裡出來的那些人的功夫,根本鎮不住這群人。韓翊為柳嫖捏了把汗。
隻見柳嫖往後退了兩步後,再退無可退,她便止住了腳步,再很快地穩住了身形,警惕著紫棠臉和四周。
“半吊子吧?聽說前不久漢國才拔除了匈奴安插的間者,那些個人的下場,那才叫一個慘。
你說你長得如此地騷氣迷人,跑到那天寒地凍的匈奴去與那許多婦人搶一個根本不可能對你上心的那個什麼單於,還不如跟了我。我保證一輩子隻愛你一個!”
現在的柳嫖長得像熟透了的蜜桃一樣,饒是紫棠臉受過嚴格的斷情絕愛的訓練,這時候也沒能忍得住,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了她。
但是,在他的手就要碰到柳嫖,她也痛苦地閉上了眼準備承受這不好的後果時,紫棠臉的手卻定在了原處,然後,他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低著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再對著身後的人粗魯地說道,
“放她走!”
這時候柳嫖才一臉蒼白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其他美婦人中間。
紫棠臉仰臉望天,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婦人,這世間遠比你能想象得到的殘酷,不掐尖要強也是一種本事!”
柳嫖臉上的驚懼再起,直到紫棠臉頭也不回地走遠了好半天她的臉色才慢慢地回複到正常。
“想都彆想,我們這些人到了匈奴,連王庭能不能進都不一定,更彆說是接近那個大單於了。
我家有親戚逃難到那頭過,聽說在匈奴男子的眼裡,婦人和其他物件一樣,都是男子的財產。就是不知道我們會被送到哪個部落去。
被送給了平民還好一些,要是到了奴隸手上,那才叫一個慘。
你呀,跟他們計較什麼?彆看他們不起眼,到時候他們一句話,可能就是我們的一輩子。”
和柳嫖背對著背坐著的一婦人說道,韓翊看了她一眼,她和其他從各處擇選出來的婦人不一樣,身上自有一種沉著冷靜的勁,與柳嫖有彆,跟其他婦人更有著天壤之彆。
韓翊看了她一眼,和柳嫖相比,她的美弱了一截,甚至放到其他美婦人中間,她也是屬於沒有特色的那種,可就是這樣的人,讓人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沉穩,這在婦人中是極少見的。
“我助你進入王庭,你拿什麼回報我?”韓翊施施走到她跟前,用一種玩味的口吻問她。
除了柳嫖以外的其他婦人都把頭埋得低低的,可柳嫖背後的那婦人卻轉過頭來,沉著地看了韓翊一眼,然後說道,
“你看起來和他們不一樣,非農非士非工,要的,是利益,我猜得可對?”
韓翊笑了笑。這些年韓翊走南闖北,因著巨賈的身份見過他的人老不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不出婦人的水平。
“我阿爺在世時說過,再多的財物,也比不過權勢。前朝時還好一些,現在隻要上頭一句話,頃刻之間就能讓一個富可敵國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隻要你要的隻是財物,很多事不難辦。我說得可對?”
婦人的見識不是一般人有的,韓翊對她這才真正地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