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的身影在她腦海中閃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用資金卡住我？你還嫩點。”
她沒有再去找李經理，而是直接找到了張製片人。
張製片人看到丁悅，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丁小姐，稀客啊！有什麼指教？”
“張製片人，明人不說暗話，”丁悅開門見山，“關於你的項目，我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比如資金鏈的問題，比如劇本和演員的問題。”
張製片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丁小姐，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們項目一切正常。”
“謠言？”丁悅輕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從吳投資經理那裡拿到的項目初期評估報告，上麵清楚地寫著項目存在的風險。還有，我聯係了之前參與過這個項目的前期策劃，他也證實了這些問題。”
張製片人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沒想到丁悅竟然掌握了這麼多信息。
他故作鎮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手卻微微顫抖。
“丁小姐，你調查這些做什麼？”
“我想知道真相，”丁悅的目光銳利如刀，“張製片人，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張製片人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聲音低沉：“好吧，我承認，這個項目確實存在一些問題……”他開始吐露一些真相，關於資金的去向，關於劇本和演員的選擇……
丁悅靜靜地聽著，眼神閃爍著精光。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盯著張製片人，“劇本……是孫編劇寫的？”
張製片人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是……是他寫的初稿，後來又修改了很多……”丁悅敏銳地捕捉到他語氣中的猶豫，心中警鈴大作。
孫編劇在圈內以才華橫溢著稱，但也以情緒不穩定，經常拖稿甚至失蹤而聞名。
如果劇本是由他主筆，那項目的風險無疑又加重了一層。
“聯係方式。”丁悅語氣冰冷，不容置疑。張製片人不敢怠慢，連忙將孫編劇的聯係方式給了她。
離開張製片人的辦公室後，丁悅立刻撥通了孫編劇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喂？”
“孫編劇，您好，我是丁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哦”。
丁悅開門見山：“我想跟您談談關於您為張製片人所寫劇本的事情。”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就在丁悅以為對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孫編劇終於開口了：“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劇本的創作情況，以及……”丁悅頓了頓，“您最近的狀態。”
孫編劇發出一聲輕笑，帶著一絲自嘲的意味。“我的狀態？嗬，你應該去問問張製片人，他最清楚。”
丁悅沒有被他的語氣影響，繼續說道：“我希望能和您麵談，方便嗎？”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孫編劇才吐出兩個字：“地址。”
得到地址後，丁悅立刻驅車前往。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偏僻的咖啡館，昏暗的燈光，寥寥無幾的客人，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苦澀味道，仿佛預示著這次談話的艱難。
丁悅推開咖啡館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孫編劇。
他臉色蒼白，胡子拉碴，眼神空洞，與她印象中那個才華橫溢的編劇判若兩人。
“孫編劇？”丁悅走到他麵前。
孫編劇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來了……”他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緩緩開口，“你想知道什麼？”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關於劇本……還是關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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