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要寶貝,老子是在救你的命。”
吳峫吼了一聲,胖子想起了剛才的麒麟竭,又被他嚴肅的語氣震的信了七八成,撓了撓腦袋。
“你說的真的假的?這麼邪乎?”
吳峫要氣死了,可這是他家胖媽媽。
他正要開口再解釋兩句那鑰匙後麵連著弩機,隻要動了鑰匙扯動金絲線機關馬上啟動,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躲掉隻有一個死。
那邊三叔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家侄子的話。
他掐著女屍的下巴勾到鑰匙後蹲下身避開幾步使勁一扯,女屍的肚子猛的一顫,咽喉胸口和胃部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三支短箭,釘在了遠處的石壁上。
鑰匙離體那具麵容姣好的女屍也腐朽氧化成了乾屍。
寂靜了一瞬,所有人都聽見了胖子咽口水的聲音。
“這天殺的盜墓賊,挖了人家的墳不說,乾的也淨都不是人事,天真無邪同誌,胖爺我又欠了你一條命。唯有以身相許才——”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這行中的翹楚,罵人罵到自己頭上除了胖爺也是沒誰。
“以身相許就算了,你減個肥就是對我的大恩大德。”
吳峫木著臉吐槽。
“那還是以身相許吧,我用我的護體神膘保護你。”
吳峫還想說點什麼,一道陰影遮下來,視線被阻擋。
“手。”
悶油瓶不知道是不是搜刮了那群傭兵的背包,蹲下身變戲法似的掏出未拆封的棉球和紗布來。
吳峫的目光掠過悶油瓶的肩頭看向研究那鑰匙和紫金盒子的三人,心頭微微一鬆,從袖子裡伸出了攥著的右手。
之前在裡衣上擦過一次,但手上口子有點深而且橫七豎八的密集,一時半刻愈合不全又滲出綠色的血液來。
而且,這傷口是會自己愈合沒錯,速度那也是沒的說。
但是不消毒就愈合他心裡是真膈應,這墓裡什麼都有,誰知道肉裡殘留了什麼,想想就嘔。
“我自己來,你彆碰到了。”
悶油瓶像是沒聽見,既不答應也不反駁,毫無回應。
意料之中。
吳峫拿了熱水衝掉血跡又用酒精衝了一遍,疼的齜牙咧嘴差點原地起飛。
小哥把棉球遞給他,看著他把手上的酒精細細的擦了一遍。
可等小狗崽兒再想拿紗布的時候,被躲了過去。
悶油瓶上手包紮,然後係了個蝴蝶結。
吳峫看著手上過於違和的蝴蝶結覺得有些眼熟。
他低著頭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昨天他給小哥包紮的時候滿腦子亂糟糟的,好像確實乾了這蠢事兒。
真是報應,第二天就到他自己了。
不過看起來,悶油瓶對自己偷學來的傑作似乎很是滿意。
怪不得要給他包紮。
原來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檢驗手藝的實驗品。
艸。
吳峫盯著手上的蝴蝶結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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