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解府解雨臣的小院兒裡突然就有了黑瞎子的房間。
至於為什麼,這間房什麼意思,兩人卻默契的對此隻字不提。
“黑爺,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花兒爺一手抓著搭在肩上的手,一手扶著瞎子的腰腹,轉頭湊到那人耳邊,掌心的溫熱似有若無。
“啊哈哈哈哈,被發現了。不愧是花兒爺。”
黑瞎子嘴上這麼說,手那是挪都不帶挪,甚至湊近了一步摟緊小花兒的肩膀晃啊晃。
可解雨臣似乎是習慣了,根本不把他這種彩虹屁聽在耳朵裡,收回手雙手環胸看著他聽他扯淡。
“你那朋友酒量不行啊。”
說到吳峫,小花兒的神情似乎柔和了些,卻是回避了問話,臉上多了一抹歉意。
“他就是個被慣壞的小孩兒,多少貪玩兒些,要是剛才我不在的時候——”
話沒說完就見黑瞎子撒了手徑直往屋裡走。
“你乾嘛去?”
難不成真生氣了?
小花兒走了兩步跟上去進了房間。
“你話都說到這了,我要是不拿點什麼感覺有點對不起我自己。”
黑瞎子伸手從被窩的夾層裡掏出pos機遞到了他麵前。
花兒爺先是懵了一瞬,後又目光越過他去看那被子。
“你把這東西藏被子裡乾什麼?”
“被子裡會有錢的氣息,睡得香啊。”
小花兒抽了抽嘴角轉頭就走。
是他的錯。
他就不該指望這貨狗嘴裡吐出象牙來。
“花兒爺?你平常不是老失眠嘛,你也可以試試,真的很有效果的,花兒爺。”
小花兒木著臉跨出門去頭都不帶回的。
求你了黑瞎子快閉嘴吧,真的很丟人。
“花兒爺?這就走了?那錢還給嗎?”
給你個頭。
他堂堂解家家主分分鐘收入幾百萬上下的解語花,有病才往被子裡藏那玩意兒。
要藏也是藏黑卡好嗎。
算了。
解雨臣腳步不停往吳峫那裡走,但這麼一鬨騰,剛才有些沉重的心思倒是去了個無影無蹤。
隻是花兒爺又怎會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黑瞎子臉上的嬉笑轉為苦澀,光是倚靠在牆上似乎就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就算不看表情光聽語氣,都能聽出話語裡的維護和寵溺。
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花兒爺。
可是瞎子不想聽。
他抬手捂住了眼睛,似乎掌指尖還殘存著那人的體溫。
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靠近,可他不敢也不能。
已經夠了,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