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臉懵逼過後打著哈哈糊弄著說他們有其他工具,好在吳峫像是信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沒再繼續說什麼,讓他們鬆了口氣。
前腳剛進山洞,後腳外頭就下起了陣雨。
映入眼簾的是個灰白色霧蒙蒙的山洞,山洞些寬,寬闊的地方能通過一個坦克,低矮處僅有一米。
而腳下這條瀾滄江支流,與其說是河,不如說是深溪。
水流很緩,水深約有四五米,一半隱於地下,直到撐著竹排越往裡劃才能得以窺見全貌。
雪莉楊和老胡並排站在了前麵,吳峫站在最後方,王鎧璿坐在中間用體重保持平衡。
這個任務也許是太容易讓他忒閒了些,坐在原地開始張著嘴胡侃。
“我聽說美國人每次行動都要給安上一個代號,咱們也取一個唄。”
吳峫打開強光手電筒轉頭看了他一眼,開始覺得這王鎧璿能在高度精神緊張之下說出這種話,和他家胖爺肯定有點兒共同語言。
“這是中國人的地盤兒,起什麼外國代號,而且,就抓個蝴蝶你取什麼代號,是不是閒得慌。”
老胡不動聲色掃了眼最後麵的吳峫,瞪了眼王鎧璿讓他注意點兒說話。
“抓蝴蝶怎麼不能有代號了,我看,就叫蝴蝶行動好了。”
雪莉楊倒是對取代號這種事興致勃勃。
可是沒等她話說完,河道突然變寬,因為幾支細流再次彙入這條深溪,水流的速度更慢了些,竹筏晃蕩了幾下又歸於平靜。
這裡,比外頭的山洞更加幽深讓人恐懼,
如果是從前的吳峫,光是靠想象就能把自己嚇死了。
再或者,如果黎蔟在的話,說不定能騙他幾滴眼淚。
隻是這後來,怎麼就越長越不可愛。
他短短的走了個神,被前麵傳來的雪莉楊的聲音打斷。
“這些是石人俑嗎,不像是陶土製作的。”
吳峫把手電掉了個去照竹排前方,那所說的石人俑五官輪廓已經模糊,在表麵上已經長了黴變物質,背著雙手擺出被捆綁的姿態從洞頂用鏽跡斑斑的銅鏈懸掛下來。
胖矮高瘦形態不一,甚至還有小孩兒。
這些石人俑就像吊死鬼一樣,懸掛在距離水麵不足一尺的地方,在這個幽靜恐怖的環境裡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吳小佛爺微微眯起了眼睛,這些居然都是生生給堵了七竅憋死的活人。
這難不成是個殉葬坑?
陶土在這種潮濕的情況下僅僅隻是靠鏈條,早就碎成一塊一塊兒掉入河裡了,可維持不了太久。
活人製俑,連一統六國背著殘暴罵名的秦始皇都沒這陣仗。
所以很有可能,這裡是某個墓穴的入口,也就不難理解,三位摸金校尉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雲南古稱滇國,在漢武帝時代就已經被納入版圖,可說是收複,卻因為地處偏僻,漢武帝時期與匈奴激戰抽不出空打理這些個小附屬國。
導致天高皇帝遠,這些附屬小王朝甚至在後期舉兵叛亂,直到朱元璋開國明朝時期,才再次被征服。
而在叛亂期間的600年,完全是沒有曆史記載的空白期,即使吳峫想要理出些線索,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轉眼他就開始慶幸,還好這些活人俑都死透了,要是像血屍和魯殤王一樣半死不活,張牙舞爪的朝他撲過來,這會兒可不能指望那實在沒什麼警惕性的三人組能給他什麼幫助。
吳小佛爺看著一路都在嘮嗑扯皮的摸金校尉,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他們為什麼絕戶的大秘密。
這些人是真的勇!
在不知道那俑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的情況下,他們居然敢去用手摸!
還靠近嘴巴用鼻子聞!
連小孩兒都知道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拿。
更彆說這還是要去盜墓掘墳的手藝人去動明擺著不對勁可能是個雷子的活人俑!
吳峫打了個寒顫隱隱的肺疼,瞬間就覺得自己不邪門了。
比他邪門的是這三個能活到現在的摸金校尉。
所以,現在去找被他氣走的大張哥還來得及嗎?
他錯了,他就不該氣上頭不管不顧咬他那一口。
他應該死皮賴臉的把人掛在自己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
“這些是活人俑,卻不是殉葬坑,估計是出自那位在漢武帝時期舉族遷移出滇國的獻王。”
那三人的聲音沒有掩飾,也許是覺得考古資料並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看過一些文獻資料,說古滇國時期有一位巫王,他有一種痋【teng二聲】術,是用殘虐折磨致死的死者亡靈為媒介,死的越痛苦冤魂數量越多威力就相應的越大,這裡,應該就是他行使痋術的秘密場所之一。”
“他們被強迫吞入一種痋術必需的蟲卵,封死人體七竅懸在洞中活活憋死。而那些蟲卵在人體產卵,占據五臟六腑,在低溫環境中陷入休眠,一旦有人來到這裡改變溫度差,這些幼蟲就會蘇醒抵禦外敵。”
“一來保守秘密,二來嚇退誤入其中的外人,隻是不知什麼緣故,這些蟲子並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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