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離開沒有帶其他人,這件事本身就是個大問題。
他可沒忘,跟來的那些人裡,無論是吳貳白家的二京還是吳叁省喚來的潘子,都比解雨辰接手吳峫這個爛攤子順利容易名正言順的多。
“可能會頭疼一陣子,背上的傷要好好養,這一陣子就彆接活了,去我那兒待著,我檢查了一遍,暫時沒在你身上發現其他異常,就是不知道你那在黑暗的地方能和啞巴張不相上下的戰鬥力還能不能保得住。”
黑瞎子原本還因為白白受了一身傷都不知道緣由感到莫名操蛋不爽,可是聽到後麵又覺出不對來。
能在黑暗裡和張起欞平分秋色靠的都是這雙夜視的眼睛,身體素質、戰鬥經驗和本能。
已知身體沒問題,腦子也沒問題。
那出問題的就隻有眼睛。
可他現在還能看——
摸著墨鏡的手一僵,條件的反射想要去摸脖子,即使他平常也什麼都沒摸到過。
但花兒爺的話裡又隱隱的透露著些什麼讓他驚詫又不敢相信的東西。
這與他想象中經曆九九八十一種磨難坎坷徒然浪費人力物力還不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結局完全不同。
身上的疼痛也比預料之中的少了太多。
遠遠不值一提。
他隨便夾個喇嘛受的傷都比這嚴重。
所以,解雨辰在其中又付出了什麼。
黑爺一貫吊兒郎當的懶散迅速從身上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焦慮和擔憂。
“小花兒——”
“快點兒,他開始發作了。”
悶油瓶低沉又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語氣裡帶著些微不可察覺的顫抖。
黑爺哪見過張啞巴張這副模樣,當下也是皺著眉轉身來瞧。
與解語花霽月清風中極具侵略性與深沉淩厲的貌美不同。
小三爺長的十分清秀耐看,那張臉上特有的清澈,會讓看到他的人不由自主的信信任,忍不住出手幫上一把。
但活了上百年見慣了世俗冷暖的張起欞不該屬於會被欺騙的這一類。
此時的小三爺完全沒有了之前要殺人的凜冽氣勢和邪佞,他的臉色在蒼白與紅潤之間反複交替麵龐因為痛苦而扭曲,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痙攣著蜷縮起來,可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死咬著唇愣是一聲不吭。
他失去了白日裡張牙舞爪的活力,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憔悴。
車內的空間狹小,車的行進速度很快就難免顛簸,吳峫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這樣下去,一定會造成不必要的傷痕。
悶油瓶的眼底覆上了萬載的冰雪,他把小孩兒半扶半抱攬進懷裡護著,感受著他的掙動和無聲的絕望心頭愈發冰涼。
吳峫一定知道會發生什麼。
所以才沒有跟二京、潘子離開。
他明白。
他清楚會麵臨什麼。
【沒用的小哥,你信我】。
原來是這個意思。
強大如張起欞,在螣蛇出現之後,再一次感受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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