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也樂的看到這樣的他便也縱容著。
他知道黑瞎子有多跳脫不正經,但為人還是十分可靠的,這肯定也是“解雨辰”會把發小托付給對方的理由。
如果是他,他也一定會這麼做。
所以,這種不是厭惡也不是痛恨,隱隱透著感激卻又夾雜著化成實質的怨念到底是因為什麼。
吳峫重生一世告訴了他很多東西,但也有一些他認為不重要的被寥寥幾語概括。
就比如他和黑瞎子“美好和諧”的師徒情誼。
吳小佛爺癱著一張死魚臉,死死地盯著地上如臨大敵一般正襟危坐的便宜師父,眼底流露出一抹沉痛。
為自己。
過了許久,在黑眼鏡被盯得渾身發毛幾乎要跳起來和那不懂尊老的小子乾一架的時候,小三爺終於移開了目光朝著竹馬開始了“婉轉哀泣”的控訴。
但黑瞎子覺得,小兔崽子這種行為應該被稱之為上眼藥。
“你跟他認識多年信任他才把我這個發小托付給他教導保護,這我知道。”
“但。”
“但他真的是個變態,你信我。真的,你離他遠些。”
吳峫露出一個牙酸一般的表情抹了把臉。
“你知道他是怎麼教我的嗎?”
解雨辰看著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在聽。
“最開始的時候,他說要教我一些基礎的江湖技術,帶我去超市裡通過吸引售貨員的方式偷拿超市裡的貨物以此作為練習。”
如果眼神能殺人,黑瞎子一定死了一萬次。
“然後在我第一次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嘗試的時候,他倒好直接去保安那兒告密,害我跑了三條街肺都要跑炸了。”
解雨辰幾近上揚的嘴角抿了抿,他都能想象到瞎子躲在角落裡哈哈大笑的樣子。
這也太慘了。
但是不能笑。
地上的黑瞎子可沒有這顧忌,他原本有心想要反駁為自己正名,可又覺得這確實是自己會乾出來的事,那場麵太過有趣,便咧著嘴哈哈大笑起來,收獲了一枚小狗凶巴巴的怒瞪。
“花兒,你在笑我。”
“沒有,你的錯覺。”
“黑瞎子也在笑我。”
“那是你的幻覺,是你自己在笑自己。”
“那同樣是幻覺,悶油瓶為什麼沒笑。”
“他會笑嗎?”
會。
但絕對不會是因為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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