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掠過首都的天空,機艙裡在片刻的喧囂後歸於一片寂靜,所有的旅客都已經陷入睡眠。
如果沒有意外,這次飛行至少要持續四個小時,剛好能補個覺。
但,王月半用王鎧旋的紅褲衩發誓,天真肯定是在雲南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他從來沒見過有一個人能聒噪又事兒多的讓人恨不得從飛機上扔下去。
這兩人互相拍馬屁也就算了,到後來他還眼睜睜的看著天真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個碩大的相機,要求他幫忙拍照合影。
天真可是隻帶了自己,空著手來的,這小祖宗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
那包是他的,他王月半的!
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從來就沒有裝過那種沒用的廢物在裡麵,又不能救命又不能吃。
好吧好吧。他明白小天真神奇的口袋過於驚世駭俗需要遮掩。
但是胖媽媽十分不理解,跟一個發福的男禿子有什麼好照的,真的。
居然還邀請他一塊兒拍。
呸,他才不要和地中海合影,會傳染。
天真還想勸,可看他堅定拒絕一副“要我拍毋寧死”的樣子倒也放棄了,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胖子這會兒才不管,扭過頭不理他,他就是從飛機上跳下去也不要和油膩的中年男人合影。
比起王月半的強自忍耐,小三爺和張教授卻表現的十分投契。
吳峫原本也沒這麼神經質,但知道這人是研究明朝地宮的教授之後就展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對他的工作,還有這個人。
“張教授,您家裡幾口人啊。”
“就您一個啊,您沒娶妻啊,哦,那實在太可惜了,您這優秀的因延續不下去是人類的一大損失啊。”
神特麼優秀基因,三十歲禿頭地中海嗎。
胖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顧忌著彆人在睡覺他還不敢太大聲,滿臉通紅肩膀一聳一聳的。
他知道天真慣會胡說八道張嘴就來,但也沒想過能離譜到這種程度,他衝著那張臉說這麼惡心的話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阿彌陀佛,惡靈退散。
感受到兩人投來的疑惑的眼神,又生生憋住擺了擺手。
“我忽然想起我家那頭母豬一胎生了六個,一時沒忍住,你們繼續,繼續。”
吳峫的臉色也有些怪異,他其實真的很想笑,如果這人真的是張禿子也就罷了,可一想到這張皮下的其實是那個高冷冰山酷哥,話少到能把人悶死的張起欞,他就覺的詭異的讓人發笑。
尤其是這個人對他的囉裡吧嗦碎碎念嘀嘀咕咕看不出半點反感,反而全盤接受。
要是張起欞,早就一個眼神掃過來讓人閉嘴了。
難不成,這悶騷的家夥才是悶油瓶的本體?
吳小佛爺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小吳家裡是做什麼的哇,是不是研究方向比較冷門,我怎麼從來沒看過你的大號出現在考古雜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