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水手不是簡單的貨色,無論是武器還是人數亦或者場地身手,她的人都不具備任何優勢。
就連唯一可以作為籌碼手無縛雞之力的吳峫此刻都變得神秘充滿了不確定性。
得承認,從被逼上這艘船的那一刻,一切節奏都已經掌握在了對方的手裡,她不得不妥協。
摸準了她的脈門,賭她不敢發作。
阿寧深吸了一口氣,即使牙咬的額角青筋暴起,滿肚子殺意和火氣也不敢流露出分毫。
這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做事毫無顧忌卻心思縝密的瘋子。
尤其是他判若兩人的模樣讓阿寧明白,吳峫讓他們看到的,都是他想讓他們看到的。
他們對他根本毫無了解。
這樣的內斂鋒芒有意藏拙的行為具體實施了多久,他真正的脾氣,行為準則,處事原則,甚至是不是真的沒有自保之力根本沒有人知道,也就無從猜測起他真正的意圖和心思。
阿寧眼底閃過一絲彷徨,哪怕吳家老二都沒有讓她感到過這般束手無策局促不安。
但事已至此,她也約莫了解吳峫是不想在自己身邊埋下炸雷留下不穩定因素,可隻要他去海底墓,就意味著計劃不會中斷。
她的任務就還有可能完成。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想到這她也不再停留,眼不見為淨,杵在這裡不僅無端受氣,還有可能讓本就降至冰點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
他們還需要吳峫。
至少這幾天。
很需要。
“收拾完了人,掉頭去永興島,阿寧說他們有人員流落在那裡。”
吳峫漫不經心的沙啞嗓音話再次給了還未走出幾步的阿寧當頭一棒。
那一瞬間,她的腳步甚至出現了明顯的僵滯,她克製著逼迫自己沒有回頭流露出駭然的表情。
永興島上確實有他們的人,一組專門尋找海底墓開路的裝備齊全的蛙人隊,和真正的專業考古隊員。
他們和吳叁省那支失去蹤跡的隊員同屬一脈。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
吳峫是怎麼知道。
又知道多少,是不是還知道些彆的什麼。
他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阿寧有一種反被獵物盯上的荒謬感,搖了搖頭收拾起情緒再次提步離開。
解南的動作很利落,這些雇傭兵身手的確不錯,但奈何受到了主場和熱武器,還有一小部分和小三爺如出一轍的暈船因素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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