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阿寧就不見了,但也猜得到應該是去與蛙人隊彙合。
吳峫在船頭不遠處的百年老樹下看到了靜坐的張禿子。
他一個人點著一堆火,手裡拿著一隻魚,因為習慣性的發呆,魚已經被烤的焦黑,他依舊毫無所覺。
這本身就很反常。
小三爺就站在原地望著不遠處的張起欞,他和這世間似乎隔絕著一層透明的看不見的薄膜,獨立超然於所有人之外。
那張側臉不是他自己,但氣息卻一如既往的,
令人窒息的,絕望的孤獨。
吳峫受不了這個。
他不顧王月半的嘟嘟囔囔的拒絕靠近,扯著人走過去坐在身邊。
張起欞的目光掃過來,與張禿子截然不同的鋒利和冰冷,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逐漸回暖。
小三爺卻沒說話,隻是掏出刀隨手修了兩個簽子插上魚交給王月半,給他找事做堵上了他的嘴,這才在胖媽媽滿意的眼神中轉頭看向悶油瓶。
“我其實——”
這句話甚至沒能說出完整的一句。
吳峫就在胖子和張起欞疑惑的眼神中皺起眉捂上了耳朵又再次鬆開。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這是小佛爺第二次問這個問題,胖媽媽瞬息間知道了問題的重要性。
“沒有。你聽到了什麼。”
張禿子也搖了搖頭。
吳峫沉默,他確定,這不是他的幻覺。
但這個歌聲,他實在無法其他人形容。
“有女人的歌聲。”
也許,不是人。
話音一落,氛圍落針可聞。
張禿子在思襯著什麼,王月半麵露凝重。
吳峫也不是完全的兩眼一抹黑。
畢竟現有的已知特定信息,一個是海上,一個是女人的歌聲。
這兩個如果當做信息搜尋的方向,其實有很多可以借鑒的傳說。
其中一個,必定是塞壬。
希臘神話中半魚半人血統的海妖。她總是出現在狂風暴雨的海上,在岸邊唱著淒美動人的歌聲,媚惑往返海上的水手,使他們所駕駛的船,不由自主地駛向岸邊的礁石,撞個粉碎。
希臘英雄奧德修斯在航經該海域時,接受女巫瑟西的建議,讓船員緊緊地塞住耳朵,以避免聽到那惑人的歌聲,又將沒有塞住耳朵的自己緊緊綁在船桅上,以免受到蠱惑而發狂。
還有一般人們熟悉的西方人魚形象,那源自德國傳說及詩歌中常提及的美麗人魚羅蕾萊。
她經常會在天色昏暗不明的時候出現在萊茵河畔,用她冷豔淒美的外表以及哀怨動人的歌聲,迷惑過往的船夫,使其分心而失去方向,最後沉入河底。
但這是中國的地界兒,既然有西王母,有螣蛇,
那麼,
會是其眼能泣珠的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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