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背對著他們低著頭一言不發,要不是看到背脊的輕微起伏,都要懷疑是不是已經原地坐化。
王月半很少有這樣動怒的時候,尤其是對著小天真,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是當兒子養也不過分。
可是此刻,平時吊兒郎當充滿笑意的眼睛隱匿著兩道寒光,下頜線越來越緊繃,語氣裡充滿了風雨欲來的壓迫流露出幾分氣急敗壞。
彆人威脅的話都是一拍兩散,可王月半你看看你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哪有這樣嚇唬人的。
吳峫低著頭扯起唇角想笑一笑,最終還是放棄。
笑不出來。
視線越來越模糊,指尖掐進掌心遠不如心裡的疼痛與煎熬。
“這是我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們,離開這裡,這渾水不是你們能趟的。”
在許多年之後,張起欞當初對他說過的話,命運般的出現在了他自己的口中。
他似乎終於能理解這句話的無奈,和迫切的想要他們安好的私心。
“好,很好,媽的,老子這暴脾氣,小哥你給爺撒手,我一定要打爆這小子的狗頭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你躲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你——唔唔,鬆——”
一手捂嘴夾在胳膊底下抱走了。
那麼大一個王月半,就那麼輕輕鬆鬆的被帶走了。
不愧是張起欞。
吳峫苦中作樂的想。
活著就好,不要再見了。
“你哭了。”
“你的鱗片反光,眼睛疼。”
隨口胡扯的本領已經登峰造極。
好在鮫人隻是盯著他,似乎沒打算再說話。
“如果是你,是不是已經有一地的珍珠了。”
幾秒種後,那哭鼻子的小孩兒喑啞的嗓音突然出聲。
鮫人一愣,看著他鼻涕眼淚一大把還要惦記鮫珠的滑稽樣子終於還是笑了出來。
“對。”
“要不——”
“休想。”
“你都不想安慰一下苦難的後輩嗎?”
“我現在合理懷疑你是演的。”
“嘖。”
小三爺咂了咂嘴,拍了拍舔他臉皮都快要禿嚕掉的大貓。
“好騶虞,可以幫我送他們出去嗎?溫柔點兒,不可以凶他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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