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個玩意兒不會醒了對吧。”王月半小眼睛眨巴眨巴,看一眼小天真,又看一眼悶油瓶,反反複複好幾回,意圖簡直不能再明顯。
吳峫抱著胳膊斜睨他,“你要起飛嗎?”
頭都快擰成螺旋槳了。
沒成想,聽到這話的胖爺反而嘿嘿一笑,把手往小三爺肩膀上一搭,
“天真,你知道我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嗎?”
吳小佛爺一怔,俊臉一垮麵無表情。
“長大後當一名女飛行員。”
“長大後當一名女飛行員。”
異口同聲。
“哎嘿嘿嘿、你怎麼知道。”摸金小王子的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了一抹紅暈,甚至還有些手足無措的把大胖手往外套口袋裡揣。
但位置沒找對,摸了半天沒揣進去。
吳峫看著他這副嬌羞的模樣覺得辣眼睛可又想笑,這人還有啥是他不知道的。
哪個正經人會有這種夢想啊。
可是會假裝自己是仙女教母的胖媽媽,有這種理想似乎一點也不違和。
小崽子隻得哭笑不得的抬手想抹把臉,手舉到麵前才發現臟的要命,臟爪爪在半空滯了一瞬,毫不猶豫的轉了方向去拍胖爺的肩膀。
“很有夢想,加油胖子,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吳小佛爺鄭重其事的邊說邊點頭,意圖表達自己對這件事的高度認同。
摸金小王子還挺高興,半點不知道自家小天真的險惡用心。
小三爺眼見這副情境半點也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摸了摸鼻子下意識去找大張哥的身影,一眼望見那老小子站在墓室的正中間,仰著頭定定的朝穹頂上看。
這熟悉的動作,讓吳峫有一瞬間的恍惚。
在雨村的那些年,已經很少能看到悶油瓶這副模樣,大多時候他都是躺在吳峫窗口的樹上閉目休憩。
那是從青銅門出來之後,為了安撫看不到張起欞就會無意識焦躁、變得陰戾,甚至夜晚難以入眠反複確認現實與幻境的邪帝養成的習慣。
張家起欞對受儘苦難的小拖油瓶表現出了無人企及的耐心,
吳峫想看見他,他就讓他看。
抬眼就能看。
也正是這種不言說但隱秘的縱容,才讓瘋癲的吳峫逐漸回到了正常人的範疇。
小三爺沒有陷在過去的回憶裡,這裡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月亮星星,小哥更沒有會在這種地方發呆走神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