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
這是從青銅門接回張起欞第一次踏入雨村小院兒時的對話。
那時的邪帝因為心虛沒有注意到悶油瓶可疑的沉默,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回答明明就漏洞百出。
他下墓表現出的戰鬥力,可不止一尺。
此時的吳小佛爺怔楞了片刻內心天人交戰之後,終於認命一般懊惱的閉上了眼睛,甚至猶嫌不足似的拿衣服蓋住臉狠狠地揉了一把。
那院子的地底一角,是他建造的密室。
斥了巨資最結實密閉隔音的那種。
見鬼。
怪不得當時的小哥看著他神色破天荒的有些詭異,像是硬生生要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他當時一反常態的問了句啥來著,哦,
【吳峫,盤口的事還順利嗎?】
翻譯過來不就是,他們聽話嗎,不然你為什麼需要一個動私刑的私密空間。
彼時的大聰明吳小佛爺隻以為小哥是擔憂他遠在杭州的家業,他是怎麼回答的。
【這些年也熟練了,很少有不順心的時候,有處理不了的事王盟會吱聲兒。】
吳峫蹲下身痛苦的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他要怎麼告訴自己沒有一丁點過去記憶的摯友兼兄弟,那個密室真就是被張海客和張小蛇那番帶族長回張家的話活生生氣出來的造物。
剛開始確實是抱著這貨要是敢無視他的心血再回到吃人不吐骨頭的張家,他就把人鎖死在這裡,想走就踏過他的屍體先。
但後來密室建好了,他的氣也早就消了,覺得自己幼稚屬實沒必要,困人以囚這種事,尤其主角還是吃了一輩子苦的悶油瓶,他真乾不出來。
他雖然是不要臉沒道德目無法紀的不孝子,但是,如果悶油瓶執意要走,他還是會尊重他的選擇。
反正他問心無愧。
那個時候的他可完全沒有後來臨死前雜七雜八的臟汙念頭。
所以,其實張起欞從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就什麼都知道。
他大舅的,悶油瓶這老小子不會覺得他是個猥瑣的中年油膩老變態吧。
他要怎麼解釋,那個密室真的是個意外,真的。
“吳峫。”
熟悉的語調,略帶擔憂的俯身,遲疑了下用掌心輕拍已經耷拉下來的小狗腦袋。
“吳峫isdead。”有氣無力的小聲回應。
吳峫已死,有事燒紙,實在想我,下——呸呸呸!
“天真,我怎麼跟嗑過似的,腦子裡暈暈乎乎,又疼又漲,你是不偷偷打我悶棍了你,天——”
聲音響起的似乎不太合時宜,
猝不及防六目相對,胖爺眼珠子瞪得溜圓,做作的指著兩人食指顫顫巍巍,
“你倆在嘎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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