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這些念頭不過一閃而逝,摸金小王子在須臾之間就感受到了腳踏實地的安心,可更大的問題接踵而來,強大的慣性讓他止不住身形不斷地向前趔趄,而那約莫兩米寬的橋麵隻要兩步便能跨出範圍踏進腐池裡。
更糟糕的是,他聽見了機擴滾動的鏗鏘和弓弦震顫的嗡鳴。
王月半的神情終於凝重起來,他想要轉頭看一看小三爺的臉色,想要儘可能的幫到他,起碼,自己穩住身形,彆成為拖累彆引他分神。
或者,成為肉盾。
吳峫很重要,吳峫不能死。
但胖媽媽沒能做到。
眼見著再踩出一步就要歸西,散發冷冽寒意的箭矢即將到達,吳小佛爺驀然伸手捏住了王月半的肩頭,將他拉了回來一把踢出了幾米開外。
這是吳峫所能做到的極限,此時他再去躲已經來不及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叮叮當當不間斷的利器與鈍物相交的嘈雜,夾雜著悶油瓶微微變了調的那句“吳峫!”
一股劇痛從頸間和胯骨蔓延至全身,胖子猛然在橋上滾了幾圈連痛都來不及喊連滾帶爬站起來就要朝小天真去看。
下一瞬,他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神情僵硬瞳孔俱顫,這幾秒鐘,像是轉瞬即逝,又似是滄海桑田,
王月半一瞬不眨的看著,囁嚅著似是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著嗓子騰的一聲躺回去,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如釋重負,
“你他爹的天真,這一腳胯骨軸子肯定給老子踹裂了,一頓涮羊肉肯定好不了。”
吳峫彎腰扶著膝蓋平複奔騰的血液和心臟,抬頭莞爾失笑,伸出兩個手指。
“那兩頓。”
“我還要把汪臧海的腦殼擰下來當球踢。”
小三爺隱晦的瞟了眼身後唯一死寂沒有動靜的鳳凰圖,露出一個饒有深意的笑。
“行,都隨你。但你能不能先把褲子提上,你這樣很辣眼睛。”
“彆管,腿軟沒力氣。”
毫不在乎的拒絕,但手上還是很實誠的伸手扒拉,可那褲子早就從腿彎落到了腳踝,不起身是摸都摸不著,乾脆嘖了一聲作罷。
這會兒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要先躺會兒再說。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心真大真能造啊,那架勢嚇得我心臟都卡嗓子眼兒了,還以為——”
話沒說完,突兀的沉默,臉上流露出些微不自然的後怕。
小三爺沒有接話,他隻是笑著搖頭,仿佛在嘲笑胖子的慫樣兒。
隻是邪帝也不確定,
在箭雨到達的那一刹那,拿出防彈玻璃屋並收回的僅僅一秒,
自己到底有沒有害怕。
怕什麼?
或許是也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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