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眉峰一豎,麵前掛著的湯普森衝鋒槍猛的一揚。
“何方妖孽?!來一個老子突突一個!”
門口的婦人還是一動不動,隻是盯著他們猛瞧,眼裡的陰光活像是要把他們生吞。
那詭異的女人沒有被威嚇,可這一聲兒洪亮的大嗓門,倒是讓聚精會神盯著門看毫無防備的小三爺猛的一個激靈,而後有些無奈的翻個白眼輕呼了一口氣。
一旁一臉淡定的悶油瓶看著差點被嚇飛的小狗崽子抿了抿唇掩去嘴角的笑意,聲音卻絲毫不見波動。
“不是人。”
話音落下,小三爺和胖子似乎受到了二次驚嚇,微微後仰了身子用一種【你在說什麼廢話】的眼神去睨悶油瓶。
不管是不是人都很可怕好嗎我的哥。
小哥似是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歪頭靜默了兩秒,像是找到了什麼直接的表達辦法,發丘雙指一伸徑直摸向了那老婦的眉心。
如果有心攻擊,這一指下去,就算是銅皮鐵骨也夠喝一壺。
可那婦人沒動,依舊睜著一雙黝黑的眼睛空洞又犀利的看著他們。
王月半和吳小狗咽了口唾沫莫名感覺牙酸,他們能跟任何詭異的東西麵對麵開乾。
但,往往就是這種平淡無奇細思極恐的中式恐怖擁有強大的衝擊力,讓人心頭直發怵。
“是畫。”
不是人,是畫。
小哥收回手,將指尖的顏料送到他們眼前。
“顏、顏料?”王月半一臉的驚愕,不可置信的都開始有些磕巴。
“啥啥顏料啊,啥顏料還能自己開門呐?咋?顏料成精了?”
惜字如金的張家族長這次並沒有好心的回複他。
吳峫倒是放下了戒備,握著悶油瓶的手腕湊上去聞了聞,什麼也沒有,也是,就算有,也早就被風化了。
不死心,盯著門上婦人用電筒照了半天,光線挪動間也上手去摸。
大張哥掃了眼自己瞬間被無情拋開的手,盯著小崽子的側臉表情有了些變化。。
但小三爺一無所知,片刻後眉目一凝發現了蹊蹺。
這個門上的圖,有些地方雕刻了設計好的乾涉條紋,在條紋裡填充了顏色,在光線的折射下,就能呈現兩種不同的畫麵。
光柵卡片原理。
就像小朋友們喜歡的布靈布靈光彩奪目的卡片,角度不同,看到的圖案也不同。
“嘖。”真狡猾啊。
小三爺皺著臉咂了咂嘴,不在線的腦子似乎終於找回了點理智,看著這圖越發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