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機會了。”他的聲音帶著悵然和意味不明的遺憾,隻是臨了話音一轉,
“吳峫,記住,命運是不可違逆的。”憤怒的無奈,又似乎暗含著某種深意。
隨著話音落下,身影開始逐漸被拉長而後緩緩消散。
周圍的一切也在眨眼之間回歸了最初的模樣。
吳峫手裡的火把還在燃燒,他站在陰暗漆黑的甬道拐角,這裡哪有什麼搖曳的光影和壁畫。
隻是手中莫名熾熱滾燙,他低下頭去看,掌心是一片烈焰般赤紅的羽毛。
小三爺捏在手裡盯著看了很久,
那句他和小哥誰比較白的變態問題,其實來自王月半。
2015年8月17日,他倚在青銅門前的石頭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隱約聽得胖子問了這麼一句,他當時在心裡一邊笑一邊回答這個可笑的問題。
【他在底下十年沒見太陽,我死三天肯定都沒他白。】
十年來他太累了,還很困,此時心神一鬆根本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睡了過去,因此這個回答,也成了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而且,邪帝伸手摸了摸手臂上不存在的十七道疤痕,
他家胖媽媽是一個極度心軟善良的好人,他深知,安慰和寬宥都是沒用的屁話,並不能讓艱難的人好過半分,隻會加重本來就深切的歉疚。
放下?佳人已逝,那十幾二十年,他自己何曾放下?
又怎麼會用這番陳詞濫調勸導他的小崽子。
如果真有這幅場景,摸金小王子也約莫隻是說:
【寶寶~~~實在過不下去就不過了,記得哦,死的時候要多注意遺容遺表,不要讓人以為你是個多壞的屍體,我知道你是個真性情的不在意這些,但你要知道你很邪門,因此更要嚴格要求自己,起碼要用鐵水封棺,放上千年的黑驢蹄子,這樣才能死的更好看更長久。】
唔,吊兒郎當不著調,反正隻字不提糟心的傷痛。
就像吳峫以開玩笑的方式對他說,自己臨死前一定要開槍帶走張起欞。
胖媽媽也隻是在抽了一夜的煙之後頂著一雙腫成包子的眼睛一臉認真的回答。
小哥太苦了。
所以,能說出放下那番話的王月半,上輩子的結局,以及這輩子的未知,都是小三爺的恐懼。
他怕好不容易有所回轉的命運,又會重新走向既定的詭計。
他怕自己再次害的他們喪命。
隻是腦子裡又忍不住一遍遍回響那位的最後一句。
【吳峫,命運是不可違逆的。】
攥緊手中的翎羽眉目沉沉,
“天真天真,你快來呀,磨嘰什麼呢,我們在這發現了一個祭壇,祭壇桌子上還有本書好像是族譜,小哥他不告訴我,你快來念給我聽,天真~~~~~”
卯足了力氣拉長了調調。
小三爺眉宇一鬆輕笑出聲。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違逆的機會,不是嗎。
他不是龍傲天,也不是氣運之子,
但他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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