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怕的。就這?這就完了?沒了?”
吳峫滿臉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個後仰的大動作,就差把“你在驢我嗎”五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悶油瓶小小的歪了腦袋似乎思考了下,複又做出一個困惑的表情,像是在說不然呢。他是真的不太明白小狗崽子糾結的點在哪裡。
“所以,我遭受的那些不公平待遇就這麼喂了黑瞎子是吧?躲我,不理我,還想丟下我,然後用一句話敷衍打發我,這就是張家族長表達歉意的方式?”
小三爺不高興的時候一口一個張家族長,可謂是把嘲諷值拉了個滿格。
張起欞倏地眉心一展,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繼而思忖了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
“咬一口。”事實證明,當鋸嘴葫蘆開口說話,那場麵可能比不說話要嚇人的多。
起碼,就連勇莽如邪帝這種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如今也是一臉見了鬼的驚愕,腰上那兩隻作妖的手也仿佛受到驚嚇一般嗖的縮了回去。
“啊啊?什麼鬼,你剛說什麼玩意兒?woyyyy,兄弟你被鬼上身啦?呔!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大威天龍!媽咪媽咪——哄!”
豎雙指為印都快戳到張起欞腦門上了,一整個大寫的滑稽和中二。
這一瞬間,悶油瓶臉上複雜的神色濃重到都快維持不住自己淡漠高冷的人設,他靜靜地盯了會兒麵前發癲的小狗崽子,而後在某個刹那直起身木然的抬手推開麵前那張臉。
走了。
吳小佛爺用張起欞的小黃雞內褲發誓,這貨剛才絕對是在嫌棄他。
絕對!
“哎,幾個意思啊。我不就想聽你再說一遍嗎,我耳朵不好你遷就遷就我怎麼了,萬一我要是聽錯了,你要是又不理我了我上哪兒說理去,你那麼厲害又不需要我,我又哄不好你。”
跟在悶油瓶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上躥下跳,嘀嘀咕咕個沒完。
走到床邊衣服都拿到手裡準備穿的大張哥停了動作淺而又淺的歎了口氣。
如果他的語言表達係統足夠發達,不知道會不會罵娘。
但他隻是轉過身牽起小三爺的掌指撫上自己頸側跳動有力的脈搏,一字一句認真清晰又擲地有聲。
“咬一口。”
吳峫心口一緊,猛然打了個寒顫想要收回手卻被攥住沒能成功。
這茬還是沒能蒙混過去,張家族長有備而來且目標明確。
割手放血的意圖並不隻是感受邪帝曾經的痛苦和引誘他前來,他還要確定吳峫遇到特殊血液時的極限反應。
他不確定這種特殊是僅限的聖靈血脈開啟者,還是像張家一樣有散落的血脈後裔。
因此,能不能忍住躁動和誘惑,如果忍不住上了嘴,後果又是什麼。
他必須在彆人觸碰到這個秘密之前,幫他確定潛藏的未知危險。
小三爺沒想隱瞞,他比誰都要討厭做個啞巴,他隻是不想用這個辦法,他有他自己的擔憂。
輕輕摩挲手底下的觸感,血管中流動奔騰的血液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吳小狗咽了咽唾沫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而後煞有介事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