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聯係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黎七爺隻是難搞,卻從來都不是個笨的。
吳峫靜靜的看了他很久,忽而口袋裡諾基亞發出的震動將他從思緒中喚醒。
玄冥離開後,那個奇怪的循環和結界自然而然的消失,信號也時不時的會冒出一兩格。
是小花兒發來的短信。
【我陪瞎子回一趟葉赫那拉的族地舊址,你儘快,海外張家來人了。】
小三爺盯著那簡短的幾行字,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瞎眼師父,不知那些廉價的墨鏡,有沒有能兜住他絕望哀戚的眼神和淚水。
哭一哭吧。
能哭出來是好事。
上輩子,可是連這個哭的機會都沒有,一味的尋找似乎永遠沒有儘頭。
如今眼睛和家族仇恨人生兩大執著都被揭除,隻要汪家和它一崩,所有的一切,都會隨風散去。
所有苦難的人都會解脫自由。
至於海外張家,吳峫抬手淺淺摩挲了下咽喉,腦海中倏而一瞬間閃過些許碎片式的畫麵。
不清晰,不連貫,也記不起明確的條理。
青銅樹,光繭,虎視眈眈的口中猴和燭龍,懷裡的屍體,還有一些彆的什麼,和張海客。
一閃而過。
似乎接近了秦嶺,一些刻意掩藏的答案即將呼之欲出。
吳小佛爺並不擰巴糾結,比起這些,他對即將到來的,和張海客的見麵更為期待。
兩張絕對相同的麵孔,一定能帶給他們更多的樂趣與刺激。
他和小花兒也想儘快將這些禍患徹底根除,幾乎成為了一種心病,
隻是經曆過一次便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
狡兔三窟,移花接木是他們擅長的伎倆。
一個坑摔倒一次是不小心,摔倒兩次,那就是記吃不記打的傻逼。
花兒爺明麵上已經將手伸向了古潼京張啓山留下的遺物,背後安插潛伏進行的如火如荼。
他們短短的幾個月乾了很多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並不隻是韓信一人的專利。
“我給你秀秀姐發了消息,她已經在來的飛機上了。一會兒天亮我送你出山,受傷了帶著你也是累贅,回家好好養著去,省的下半輩子還要我出錢又出力的伺候你這個難纏的活爹。”
吳峫這番話雖說不好聽,但好歹也真遂了兒子的心願叫了聲爹不是。
小三爺是愛他的,小三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解人意最心軟最善良的人。
黎蔟頭都沒抬,一門心思都在那些水晶蘭上,平常也沒見他對花這麼感興趣。
吳峫也不管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滿臉晦氣的補充。
“你,和你秀秀姐,離那什麼豌豆射手遠一點兒。”
張海鹽那隻死狐狸在南洋的名聲可不太好,又是個心理變態,跟他扯上無論什麼關係,難免要頭疼。
“你家住太平洋啊,管那麼寬。”
小狼崽子終於在百忙之中抽空抬頭敷衍了一句。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黎蔟。”
不知想到了什麼,小三爺也沒多說,隻是牽起眉眼無聲的笑。
這番打趣便也理所當然的被當成了耳旁風,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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