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恐怕再沒有如他這般會自我說服,自己哄自己技能嫻熟的傻子了。
就像現在,小三爺幾乎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大張哥的異常。
腳踝的疼痛緩和多了,隻要消了腫就問題不大,但踩在地上還是有點無法用力造成的趔趄。
隻是這會兒他哪兒還顧得上這個,他光是看著張起欞孤零零的待著都心裡難受,
更彆說他這副神色恍惚的樣子。
扶著身後的樹踉蹌站起身往前挪了幾步,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蹲下身歪著頭強硬的往人視線裡湊,
悶油瓶的臉色其實看上去很平常,淡然,平靜,帶著某種天然的神性。
隻是小三爺看著他這張絕色的臉便隱隱覺得心頭梗的慌,
他們就像窯裡的兩口鐘,一個被敲響,另一個必定能共鳴。
他斟酌著措辭,垂下的眼瞼看到小哥臨時放在地上的平板,上麵的綠色圓點還在忽明忽暗的閃著光。
自己身上的定位器他是知道的,當初為了讓小花兒安心而裝上的高科技玩意兒,如今倒成了用來逮他最便利的工具。
怪不得會“轉角遇到愛”,真是意料之中的場麵。
他伸手自然的將它拾起放到萬能的口袋裡,抬眼一寸寸的掃視麵前的身影,轉眼間瞥到大張哥脖子上已經落痂的淺紫色,
那是他半個月前留下的齒痕。
邪帝的呼吸倏然一滯,指尖一抖似是想要抬手觸碰卻最終還是作罷,像是被刺痛一般挪開眼,
隻是哪怕在這種鬆散的姿態之下,張起欞的身軀依然像一頭蟄伏的凶獸,給人十足十的壓迫感。
這不是故意散發的威勢,而是強大的武力值和他本身自帶的無謂凝結出的氣場。
一個吐口痰就能把人腦袋穿個洞的牛逼人,這誰能不怕。
但這是張起欞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抬眼正對他的視線,
吳峫忽而在這一刻,好像隱約明白是哪件事讓這鋸嘴葫蘆的小子心裡起了波瀾,
想通了關竅,邪帝倒也不磨嘰,他的臉皮在這些年早就被磨練的登峰造極,隻是早些年他對張起欞這個人還懷有敬畏之心,
無數次生死關頭執行他簡短的命令已經成為本能,潛意識在他麵前犯慫。
但如今,這種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壁壘早就因為神明的死亡被擊了粉碎。
於是小三爺伸了手,握住悶油瓶堅韌有力的手腕,引導著微涼的掌指攥向自己的咽喉,輕笑著開口。
“你抓到我了,小哥。”
張起欞倏而抬眼看向小三爺,喉結在指尖滑動,
旖旎又玩兒命的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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