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邪帝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淚流滿麵。
胖子原本招呼著小哥抓魚,可事發突然,他起初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喊加油給小天真打氣,可到了半路感覺到小狗崽子的不對勁又突然噤了聲,望著老癢那張臉若有所思,
半晌之後,諸葛肥龍看著停了手跪在地上卻依舊揪著人領子不說話也不鬆手的吳邪,
倏然偏頭問身旁沉默的張起欞。
“我們在十年裡,見過這個張臉嗎?”
大張哥瞥了他一眼,看上去對這個問題毫不意外,顯然是知道他說的十年是什麼。
西沙海底墓裡,借朱雀的光探到了吳峫曾經的那十年。
“沒有。”
這一次,他幾乎不假思索,回答的十分利落。
一時之間,這哥倆看著幾步開外的竹馬,陷入了某種死寂的氛圍。
沙海十年,邪帝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就差沒把自己一分好幾半,哪裡需要往哪裡填。
在這個局裡,吳峫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王月半,黑瞎子,解雨臣,霍秀秀,甚至是黎蔟楊好和蘇萬。
他愛的人,愛他的人,關係匪淺的這些,根本不會作壁上觀。
那麼,如眼前這般有深重感情的發小解子揚,那時又去了哪裡。
如果單論這個人對一切一無所知的模樣,胖媽媽還能說小天真在保護自己兄弟的安穩不願他陷入泥潭。
可眼前這副場景,卻讓這個答案沒了邏輯,如果解子揚是和他們一起死在了終點的那場反撲。
小天真更多的應該是釋懷和輕鬆,而不是眼前這般——
這般絕望。
似乎是明知道結局,卻根本無法避免的厭恨和痛苦。
所以,排除錯誤選項,這人是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而且,就連邪帝重來一回的如今,依然無法挽救。
花兒爺介紹這個人的時候隻說是遠房親戚,和吳峫幾乎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雖然胖爺聽到這話感覺莫名的有股酸味兒,但並不妨礙他記住重點。
這就是個所有人都想要摘出去的實實在在的乾淨人兒。
是病死了還是出了意外?
天真打的這麼痛快,不像是對待病人。
那麼,就是出了意外。
無法避免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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