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蒼白著臉抖了半天,完全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青瓜慫樣兒,
小三爺曾經被他這副樣子騙到過一回,但如今再想騙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哪兒呢哪兒呢,哪有手啊,誰的手啊,鬼手嗎,好嚇人呀。”小三爺“花容失色”手忙腳亂的順手扯住了身旁的大張哥,使勁往人懷裡鑽。
“”
黑夜裡,夾子溝出口風聲已匿跡,死一般的寂靜,解子揚的臉開始扭曲,
幾秒種後,胖爺對著老癢淡定的伸手指了指人懷裡縮成鵪鶉的小三爺,“看到沒,學著點兒。一箭雙雕呢這還。”
話音落地還在結尾彈了個舌,滿臉止不住的猥瑣笑意。
再瞅張起欞,這哥們兒似乎已經對時不時會出現的意外狀況接受十分良好,麵不改色的動都沒動一下,
可要是細看,卻能發現他將拿在手裡的黑金古刀默默向後挪了挪,
“得得得,我就想嚇唬你一下,算算你狠。”
解子揚翻了個白眼,抬腳走向那片有著巨大人手的山縫。
吳峫挑眉,慢悠悠的挪著步子和王月半擊了個掌,裝蒜演人搞得誰不會似的,還想嚇唬他,沒門兒。
“走了小哥。”
轉身招呼了鋸嘴葫蘆跟上了解子揚的步伐,
張家族長落在後頭,看著那道清朗矯捷的背影眼神閃了閃,最終歸於虛無。
小三爺曾經走過這條路,如今不過是故地重遊,腦海中久遠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複蘇。
他不看也知道這條路上所謂的人手是個什麼東西。
依山而建的巨大佛陀通體灰白,早已被炸的坍塌損壞,就剩下半個身子,與傾瀉的峭壁形成一個死角,讓人看不清佛像背麵的狀況。
那些跌落的部位,光是一根手指,就有成年人大腿粗細。
而未傾塌的那部分佛像後腦勺,有著一個一次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
無論是建墓的,還是發現墓的,亦或者是將這裡炸開的,都是這一行的佼佼者。
老癢一開始還想裝模作樣的好奇潛移默化的引導,但經了之前小三爺那往人懷裡躲的事兒,他也沒法裝下去了。
也不多說,三步兩步就往岩石已經鬆散的岩壁上爬,走到黑黝黝一片的洞口,招呼了一聲就往裡頭鑽。
吳峫雖沒有明說給足了他麵子,但實際意思已經在嬉笑中擺在那兒了。
有事兒乾事兒,你帶路,我跟,彆演。
解子揚心底深處某個地方,忽的輕鬆從容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