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人力,可仿佛也僅僅隻是打造,本著能用就行的原則,並沒有經過精細的雕琢,除了行走的地麵略平整些,整個內部怪石嶙峋凹凸不平,隨處可見山體內部會有的各種顏色山石。
甚至有些石塊看上去分外尖利,活動中一不小心就會劃出一個大口子。
吳峫移了視線,一眼就看見地上散落的淩亂箭矢,萬幸,這要是王月半開路,妥妥的得被打成篩子。
但小三爺還沒說什麼,解子揚倒是來勁了。
“蝟有刺叫刺蝟,這人要要——要是有刺,那就叫箭人!”
“滾滾滾滾犢子!就你個狗日的有嘴。”王月半閉眼撅著嘴罵人口水亂噴,怎麼看怎麼滑稽。
吳峫想笑但不敢,且並不想被波及,正要悄摸兒的挪個位置,眼角餘光卻發現地上的箭矢有些不同。
他彎身拔出兩根放在掌心,發現其中一個的箭頭是骨質的,有四脊,脊間內凹呈弧形,弧麵有幾個孔洞,模樣看上去像是個哨子。
而另一支,箭和羽都短了一半,銅製箭頭在時間的洗禮之下看起來依舊鋒利無比。
鳴鏑【音:笛】啞箭。
邪帝咂了咂嘴,回頭去看站在入口處明顯在思索什麼的悶油瓶兒,
對方在吳峫的視線落向自己時就看了過來,眼裡帶著疑問,像是在說怎麼了。
小三爺輕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物件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厲害。”
這種玩意兒,兩個一起才是完整的一套,長的叫鳴鏑,會在疾速飛行的途中發出鳴響,當注意力完全被它吸引,隱藏在陰影中短小卻鋒利的啞箭會一並到達。
完美的詮釋了聲東擊西的含義。
如果不是耳力驚人身手了得的存在,九成九打個照麵就得死。
悶油瓶沒言語,隻是聽著小三爺這話眼中底色忽而深了深。
也在此時,吳峫琢磨完了手裡的箭頭,抬步朝他身邊靠,離得近了,才注意到大張哥剛剛在看什麼。
眼前的情景,讓他也忍不住為之一愣。
《太平廣記》有記載:
【海人魚,東海有之,皆為美麗女子,皮肉白如玉,無鱗。】
他們曾見過滇王墓中的南海鮫人,也曾見過真正天生地養的鮫人始祖龍綃,因此一眼便能確定,麵前這個有著尾巴將身體像蛇一樣盤在金絲楠木柱梁上的生物,不是其他,就是東海人魚。
無數年的光陰,已經讓這具身體枯敗暗沉,脫水變得乾巴褶皺,但依舊不難看出曾經的婀娜曼妙。
隻是邪帝沒有忘記那位漂亮又強大姑奶奶的嘲諷,人魚雖美,卻不是人,是魚,它們吃人。
也是,此刻的它生機儘失,朝天揚起纖細的脖頸最大限度的張大了嘴巴,隱隱的能從上顎邊沿看見隱藏的,像是鋸齒一般細密又尖利的牙齒。
人類可沒有這種硬件。
而甬道裡微弱的光線,便是來自於它大張的口腔。
隻是這金燦燦的木梁被置放在凹陷空出的位置,因此並不能被第一眼就被看見。
邪帝偏過頭看向另一側,情境相同,至此,吳邪和張起欞極其默契的轉過身看向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通道深處,
數不儘的人魚做燈,真是好大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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