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透露你畫個屁,玩兒呢。
可他大概能猜出其中一個或許是一分為二的蛇人族,畢竟無論是從之前他在神樹邊上看到的蛇人交尾圖,還是厙國很久以前曾經叫蛇國這一點,這個猜測都很合理。
但另一個他完全沒有頭緒,
而這一次,黎蔟和悶油瓶也完全沒有出聲,想來,他們也是滿腦子困惑。
想不通乾脆留著不想,跳過往下看,
三族在西王母的帶領——
西王母?!吳邪精神一振,終於出現了,果然是這個老妖怪的手筆,門上的飛去來器就是她給所有人的預告。
不過平心而論,能造出這樣的地方,能忽悠瘸殘暴的獻王,本人也像神話傳說中那樣精彩絕豔令人望而生敬。
三族在西王母的帶領下開始建造這座四通八達機關無數的陵寢,為了抵抗臟東西的侵蝕,他們戴上了青銅麵具,穿上了青銅鎧甲,將自己武裝的密不透風。
隻是這種方法,並不能長久,他們最終還是逃不過把自己變成祭品掏腸爛肚掛在樹上的命運,
於是,他們心甘情願的供養了螭蠱,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控製的那一天,會由螭蠱接過掌控權,從而避免他們互相殘殺直至自我毀滅。
螭蠱會接受西王母的命令,寄生在他們的體內鎮守在這裡,殺儘任何企圖靠近這裡的人。
隻要有宿主,螭蠱近乎永存。
那醜玩意兒果然是西王母的產物,這是吳邪的第一個念頭。
但沒想到,製造的初衷,是為了抵抗身上玄妙又無法擺脫的侵蝕,
他轉身看向身邊躺著的幾具人屍,心頭暗歎,眼底閃過幾絲敬佩,為了故土不惜代價用性命作陪的人,總是值得讚頌。
他又看了看地上螭蠱的屍體,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轉開了腦袋,
對不住,就算知道這些小蟲子其實是在堅守自己的職責,他也沒辦法容忍一個會在他嘴裡、在他體內的任何角落,世世代代繁衍的生物。
如果一切生靈的出現都有相應的隱情,那麼,雲頂天宮的人麵鳥會是同樣的產物嗎?
吳邪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的前路還很長。
這箱子上結束的最後一幕,畫著像龜甲一般滿是六角形紋路的巨大的蛋,一條蛇攀附纏繞在蛋殼上,昂著頭擺出攻擊姿態,嘶嘶的吐著信子。
哪怕是畫,依舊能感受到這條蛇帶來的衝擊性。
小三爺眉眼微凝,腦子裡像是閃過些什麼畫麵,又想不清晰,他好像真實的見過這個情境,
這顆蛋,還有這條蛇。
是在哪裡。
不,不是燭龍,不是他摸了青銅樹想象出來的那隻,
那是在哪裡,什麼時候。
吳邪抬手捏了捏眉心,自己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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