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今天必須出發,但還是出了岔子,
長沙那頭突然有了狀況,不知是誰被抓後檢舉揭發了同行,搞得所有人都為了不吃槍子兒而抱頭鼠竄不敢輕易冒頭,生怕下一個被條子盯上的就是自己,
這件重要的事兒便理所當然的推遲,但再晚,明天也必須要出發了。
潘子和吳三省一道兒經常與解家來往,解雨臣對他並不陌生,當下以吳邪在解家更安全的理由將人留在了解府。
隻是聽到這個消息,不久前才乾過同樣缺德事兒的花兒爺眼尾一挑,臉上劃過一抹哂笑,
這可不是他乾的,他人在京都,手沒必要伸那麼長,長沙是誰的老巢,誰能乾出這種事兒自然不言而喻。
怪不得,吳邪報警這步損招跟誰學的已經呼之欲出,兩個老不正經的坑貨誤人子弟,言傳身教的沒一個好東西,看把好好一個公子哥兒帶成什麼樣了。
可轉念一想,能活著就不錯了,他養父可是為了計劃能對同門好友下手的狼滅,是這個形容詞吧,吳邪說的,
比狠人還多了好幾筆。
解老板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垂了眼簾勾起唇角,有他這樣的發小,是吳邪八輩子磕來的福氣。
他們又玩兒又買的閒逛了一下,難得這樣安寧,雖然隻是表麵,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披著護花使者皮的小三爺想給青梅補個生日禮物,可秀秀卻說他送過了,而後抬手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粉色珍珠。
吳邪哪還記得自己送了一大盒深海珍珠,其中還有鮫人的眼淚珠子,隻覺得一對珍珠耳釘很是磕磣,
還是堅持要送多一些,把這些年的都補回來,
然後轉頭就借了解老板的卡刷了一路,說回家就還。
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失憶的小菜狗還不知道自己早就是老賴中的老賴,這點兒錢甚至不到他欠的零頭,
解東家不急,等人恢複了,他倒要聽聽好竹馬打算怎麼還他的三百多億,把長沙和杭州所有的老宅和盤口全賣了,也才隻能湊夠三分之一,
借唄,誰借錢借的過你啊小三爺。
隻是奇怪,不管是普通男人還是平日裡強大到人類天花板的某些人,一到逛街這種事兒,體力和戰鬥力就會直線下降,
買東西不僅要看,還要試,還要提供意見,敷衍不行,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行,他們紮堆打個團都沒這麼費勁,簡直是靈魂折磨。
所以逛到最後秀秀噠噠噠的前麵走,一群男人零零碎碎的一個接一個的落下,就像是沿途丟下的地標,
等終於逛完了,身邊就剩個拎袋子的黎蔟,兩隻手都滿了,麵無表情的張嘴示意姐姐掛他嘴裡咬著。
小姑娘微微一皺鼻子輕哼一聲拿走一半幫他分擔,一群人沒一個能打的。
在天色漸暗的黃昏,一行人終於坐上了回解府的車,車上的人早就沒了出門時的意氣風發,
坐沒坐相,相互歪靠著,已經說不出半點兒陰陽嘲諷的話,這一刻,似乎車裡的所有人都微妙的羨慕起了有事先行離開的潘子和黑爺。
安安靜靜的,看上去都像是走了有一會兒了,秀秀看的直想笑。
但他們的萎靡乾枯,也就持續了半個來小時,送小丫頭高高興興的回了霍家,到解府下了車,又都成了活蹦亂跳的人間禍害。
黑瞎子辦完事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循著花兒爺短信的位置找過來,一推白日裡那間會客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