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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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潮濕悶熱,蟬鳴聲從早到晚不絕於耳,似乎夏天也比其他地方格外的漫長。
臨近午飯,吳邪躺在院子裡樹下的竹椅上,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視線卻始終落在幾步開外張家族長的身上。
胖子那句“臥槽死了三天都沒你白啊小哥”言猶在耳,倒是那張五穀豐登的臉,依然是要命的惹眼。
悶油瓶剛從浴室出來,裸著上身用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頭發,發尾偶有幾滴水漫過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順著胸前的薄肌緩慢的滑入腹股溝,
紋身沒有張牙舞爪的炸出來,看來用的是涼水。
從青銅門出來,這人身上的寒氣好似還未散儘,就連周身的空氣都顯得比彆人涼薄,
不知道和長白山萬年的冰川相比,哪一個更難以融化捂熱。
思緒有點紛雜,
胖子在廚房叮叮當當的炒菜,烈火烹油的嘈雜充滿了人間煙火的味道,吳小佛爺的眉眼舒展了幾分,收回近乎視奸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景致如畫的山林與瀑布。
半個月前,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他去長白山,在約定的時間接到了悶油瓶。
簡單的料理了外頭的瑣事,將一大堆爛攤子直接丟給了小花兒,至於家裡,自有他二叔操心。
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乾多了也就不覺得不好意思了,更彆說邪帝在沙海反擊計劃這些年,已經將【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以及【鬼話連篇】【虱子多了不癢】的種種技能練到了登峰造極,
怎麼都沒用的,這狗崽子要想造作想叛逆,攔不住。
與其折騰半天搞得大家都不痛快,不如一開始就放他走,愛乾嘛乾嘛去,隻要彆再活的像條死狗,
反正,能治他心病的人,已經在那裡了。
就這樣,吳邪,張起靈,王月半,順利的住進了雨村。
時隔十年,鐵三角再次聚在了一起,
十年裡小哥好像沒怎麼變化,還是那張“老子天下第一帥但懶得理你”的酷帥吊炸天,情緒和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匱乏,
但小三爺知道,還是有什麼事情悄悄的發生了。
他偏過頭,望向張起靈頭頂那一串鮮紅的數字:【50】,數字懸浮在他烏黑的發絲上方,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如果自己沒嚴重到白日妄想的地步,這就是鐵的證明。
這串數字出現的微妙,小哥從門裡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
但當吳邪上前擁抱,對他說好久不見,再把人鬆開,突然就有了。
沒有任何的說明和征兆,那串數字就在張起靈的頭頂,讓人無法忽略。
但前陣子他們的事兒都太多,和張家斡旋搞得本來精神狀態就差的人變得更差了,還沒來得及有機會去琢磨這個東西的來源和規律,
隻知道它不是不變的,它會時不時的跳動,至今為止最高的一次是89,最低,最低就是50了。
小三爺不是沒看過現代社會那些匪夷所思又精彩的小說,在計劃裡為了刺激大腦保持亢奮狀態,連小電影都看,小說更是家常便飯,
因此想了一圈兒,覺得最有可能得便是好感值,總不能是壽命,加加減減的把人當苞米玩兒呢。
其實也不是沒有可以比89更高的時機,但往往這種時候,悶油瓶看人的眼神就會發生一點明顯的變化,那個眼神小三爺從來沒見過,解讀不了,
正絞儘腦汁呢,人突然沒了,隔了好久再回來,又是一成不變的50。
吳邪:....什麼玩意兒,他犯天條了一會兒功夫降這麼多。
簡直要氣笑,好嘛,努力大半生,歸來仍是不熟是吧,
這老小子對他的好感度隻有50,說什麼也不肯挪一挪是吧,控製說話字數就算了,連兄弟間的好感也控製是吧,心腸比長白山還冷硬是吧,
還好胖子看不見,不然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吳邪。”
果然不能背地裡罵人,邪帝暗自心虛,睜開眼就看到這哥們兒已經套上了黑色工字背心遮擋了線條優越的肌肉,端著一杯茶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