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龜乍聞兔兒娘這一番尖刻羞辱之語,恰似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跳如雷,渾身靈力激蕩,如洶湧澎湃的暗流,攪得周遭空氣都嗡嗡作響。
它怒目圓睜,瞳中似有烈烈真火燃燒,鼻腔裡噴出粗氣,冷哼道:
“哼,在這群妖之地,吾向來暢行無阻、稱王稱霸,你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竟敢口出狂言,又能拿我怎樣?也不瞧瞧,此地強者如雲,可論及真本事,誰能與我這大乘期二重境的修為相較量!你不過區區合體之境,螻蟻般的存在,哪來的膽子對我評頭論足、肆意挑釁?莫不是活得膩味了,自個兒送上門來尋死?”
言罷,龍龜那仿若巍峨小山般的身軀猛地一震,每一寸鱗片都散發著肅殺寒意,而後裹挾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壓,緩緩朝著兔兒娘步步緊逼。
它每踏出一步,地麵便裂開一道道猙獰可怖的縫隙,仿若大地都不堪承受這雄渾之力,碎石飛濺,塵煙滾滾。
那兔兒娘本就嬌柔,在這泰山壓頂般的威壓下,雙腿發軟,嬌軀瑟瑟發抖,恰似風中殘葉,終是不堪重負,“撲通”一聲癱倒在地,眼眸中滿是驚恐與絕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周邊一眾妖獸瞧著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哪敢袖手旁觀,忙不迭七嘴八舌地勸解起來。
“哎呀,龜爺,您息怒呐,犯不著跟這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可咋整!”
“就是就是,龜爺,這般小嘍囉,哪配入您的法眼喲,交給小的們處置得了,小的這就去把她料理了,省得擾了您的雅興,您老且消消氣。”
那虎頭人身的妖物滿臉堆笑,諂媚之意溢於言表,點頭哈腰,極儘討好之態,湊到龍龜跟前說著。
“也罷,這等渺小妖物,便交付於你這虎頭小妖好生處置,速去莫要拖遝,誤了本爺的事兒!”
龍龜聲若洪鐘,甕聲甕氣地厲聲喝道,那銅鈴大眼中怒火猶存,恰似鍋底未熄的炭火,灼灼燃燒。
其周身繚繞的雄渾靈力,隨著話音落下,還兀自激蕩不休,引得周遭空氣仿若被一雙無形巨手肆意撥弄,泛起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龐大身軀也微微震顫,彰顯著它尚未平複的慍怒。
“吾且於此處安然靜候,那渺小人族,但凡敢現身露跡,吾定叫他知曉厲害,有來無回,化作這天地間的一抹飛灰!哼,躲在裡頭,也不知正搗鼓些什麼見不得人的鬼祟名堂!”
語畢,龍龜仿若對身畔諸般紛擾皆視若無睹,脖頸一梗,粗壯如柱的脖頸甩動間,帶起呼呼勁風。
緊接著,它周身磅礴靈力如潮水般迅速收攏內斂,而後身形陡然拔地而起,恰似一道黑色的怒矢,裹挾著烈烈勁風,朝著遠方那巍峨高聳、連綿起伏的山脈上空疾射而去。
轉瞬抵達山巔雲端,龍龜立身其上,俯瞰著腳下那片仿若吞天噬地的熊熊火海,雙眸仿若深邃幽潭,幽深得不見底,卻又於那無儘深邃之中,燃著兩簇熾熱得近乎瘋狂的期許之光。
那眸光仿若擁有實質,似能直直穿透那肆意跳躍、張牙舞爪的火苗,直勾勾地釘入火海深處,殷切且執著地盼著秦峰能從那煉獄般的所在踏出身影。
這般目光,恰似餓狼鎖定獵物時的凶狠、貪婪與急切,滿是誌在必得的篤定。
從中,足以窺見它對這場因驚天異象冒出來、它自以為是驚世珍寶之物,懷揣著的心思簡直垂涎欲滴。
在它眼裡,那便是能改寫命運、稱霸一方的稀世奇珍,覬覦之意濃烈得仿若滾燙熱油,肆意翻湧,熾熱難耐。
它像個守著虛幻寶藏地圖卻篤定能挖到金山的貪婪尋寶者,滿心認定這就是獨屬於它的驚世寶貝,隻盼著快些將其攥在爪下,旁人休想得染指半分,那股子急切又貪妄的勁兒,全寫在臉上、融在一舉一動裡了。
與此同時,立身於山脈下方的虎頭人身妖獸,朝著龍龜遠去的背影,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口中高聲道:
“多謝龍龜大人成全!”
話聲剛落,這跳腳虎嘴角竟已抑製不住地淌下涎水,那副饞樣,活脫脫是見著了最勾人心魄的獵物。
它一對眼眸中,瞬間燃起極為淫穢的光芒,恰似幽暗中閃爍的惡火,灼燙又下作。
緊接著,它腦袋一歪,雙眼邪魅至極地朝著兔兒娘掃去,那目光好似要將對方的身形一寸寸剝開、揉碎。
兔兒娘身姿婀娜,曲線玲瓏恰似風中弱柳,儘顯曼妙。
跳腳虎瞧著,喉嚨裡擠出一串“嘿嘿”怪笑,笑聲裡滿是得意與貪婪:
“想不到我跳腳虎竟也有這般豔福臨門呐!瞧瞧這身段,真是妙到了極點,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若不是你今兒個不知死活地得罪了龍龜大人,我哪能有這等美事,嘿嘿,這可真是老天眷顧呐!”
說罷,它愈發張狂,昂首挺胸,滿臉寫滿了囂張自得,那副醜惡嘴臉,著實令人厭惡透頂、恨得牙根癢癢。
兔兒娘聞此汙言穢語,瞬間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怒火恰似燎原烈火在胸腔熊熊燃燒,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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