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峰豈會將眼前這番淒慘求饒之景放在眼中?
即便他們磕頭磕得額頭烏青腫脹、求饒喊得嗓音嘶啞破碎、呐喊聲幾乎震破蒼穹,秦峰依舊視若雲煙,仿佛眼前這些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螻蟻。
隻見他雙眸恰似寒星凜冽,寒意透骨,刹那間,驀地扭頭看向張斌,聲若寒刃破冰:
“徒兒,可要將他們就地斬殺殆儘?你且仔細思量,起初他們對你下手時可曾有半分手軟,若非如此,你怎會失足墜落山崖,深陷絕境、生死懸於一線?若不是為師恰好借傳送陣及時趕到,碰巧撞上奄奄一息的你,此刻你恐怕早被這些人渣啃噬得屍骨無存了。”
秦峰開口之際,周遭空氣仿若瞬間凝上一層森冷冰霜,凜冽寒意如利刃,直直刺向眾人靈魂深處。
張斌聽聞此言,雙拳瞬間攥緊,指骨因用力過猛而泛出刺目慘白,關節“嘎吱”作響,雙眸之中怒火熊熊燃燒,恰似烈烈赤炎騰空而起。
“是啊,師尊!徒兒往昔實在難以抗衡他們,還望師尊這次能代徒兒出手,將這些惡徒悉數斬除,徒兒必當感恩戴德,銘記這份大恩於肺腑!”
言罷,張斌畢恭畢敬朝著秦峰躬身行禮,身姿謙卑至極,感激之意仿若要滿溢而出。
秦峰聞言微微頷首,對張斌的態度甚是滿意。在這殘酷到極致的修真界,若懷有聖母心腸,輕易放過敵人,日後等來的便隻有無儘災禍。
見張斌這般抉擇,秦峰心底大定,暗自欣喜暗歎:
【自己眼光著實不錯,收的這徒兒心性極佳,並未被敵人的哀求蠱惑心智。】
思及此處,秦峰上前,抬手拍了拍張斌那寬厚結實的肩膀,淡笑道:
“好,既如此,今日為師便替你鏟除這些惡徒。”
說罷,秦峰即刻回眸,眼眸刹那間化作極地玄冰,冰冷徹骨,殺意如潮洶湧,直直刺向那跪地求饒的八名各族天驕。
此刻,他們聽聞秦峰與張斌的對話,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連起身逃竄的膽量都喪失殆儘。
那驢頭人身的獸人族大漢,見秦峰朝著自己步步緊逼,頓時麵如死灰,慌不擇言地哀求道:
“前……前輩,莫要殺我!我並非有意為難您徒兒,皆是那精靈族修士逼迫所致,求前輩饒我一命啊!”
然而,他話音未落,秦峰身形如電,一個箭步便跨越至其身前,猛地探出大手,狠狠掐住其脖頸,緊接著“哢嚓”一聲脆響,血光迸濺。
秦峰手中勁道駭人,竟將這獸人族大漢的脖頸硬生生從身軀上拽下,血柱仿若洶湧瀑布,直衝天穹,卻無一滴沾染秦峰衣衫,隻因他體表磅礴威壓如通天巨柱,將血浪與煞氣儘數擋於身外。
在場其餘七名各族修士目睹這血腥一幕,瞬間嚇得麵如死灰,淒厲慘叫此起彼伏。
“不要!不要過來!”
他們手腳並用,拚命往後爬去,妄圖逃離這奪命修羅場,雙腿軟得好似麵條,全然沒了站起身的力氣,秦峰仿若饕餮鯊魚般駭人的凜冽氣勢,將他們僅存的一絲反抗膽氣徹底碾碎。
畢竟金丹之境與合體之境有著天塹般的差距,更何況秦峰絕非普通合體修士,其真實實力足以瞬殺渡劫強者,這般懸殊對比,令他們滿心絕望。
其中一名機械族男子,哆哆嗦嗦地手握一把初級激光槍,朝著秦峰勉強抬起手臂,那雙手抖得如同篩糠。
然而,還不等他扣動扳機,秦峰眼眸一凜,寒聲怒喝:
“給我死來!”
抬手輕輕一點,一道淩厲劍氣仿若暗夜流星,“嗖”地一下貫穿那機械族男子頭顱,緊接著“哢”的一聲悶響,隨後“轟”地爆開,頭顱恰似炸裂的西瓜,鮮血碎肉四濺,瞬間將周邊染成一片血海慘狀。
這般慘烈景象,嚇得剩餘六名天驕肝膽俱裂。
他們涕淚橫飛,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甚至抹得嘴邊都是,全然顧不上擦拭,隻顧著瘋狂哭喊:
“前輩!求求您了,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啊!”
聲音顫抖破碎,恐懼已將他們的心智徹底淹沒。
卻見此刻,一名魔族男子驚恐萬狀,急不可耐地趴伏在地,腦袋如搗蒜般朝著秦峰瘋狂磕頭,嘴裡叫嚷得聲嘶力竭:
“前輩饒命呐!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可是西風域魔族魔天宗的核心弟子,更是一位長老跟前的首席徒兒。雖說當下我這境界修為確實稍顯低微,可您放心,隻要您高抬貴手,待我回到魔天宗,必定傾儘所能,備上厚禮相謝,絕不讓前輩您這饒恕之恩白白落空!”
然而秦峰一聽這話,心頭怒火“噌”地一下就熊熊燃起,燒得更旺了幾分。
此前剛在客棧手刃了魔天宗宗主的私生子,那個狂妄之徒。
如今又撞上這長老名下的得意門生,秦峰怎會把他當回事?
眼底的輕蔑之意一閃而過,冷哼一聲,隻見他掌心瞬間憑空多出一把劍柄,劍刃皆是由炫目光彩的七彩流光所化,毫無實體可言,這正是秦峰的本命法器——無影劍,劍一出鞘,周邊氣流仿若都被利刃割開,嘶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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