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鍵盤聲停了,辦公室裡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這些我都能忍,可她總想控製我的想法。她對於我在學校參加的興趣小組,和我的一些稍稍超前的想法,總我異想天開,強硬製止。罵我不務正業。”
他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嘲,“她總說要注重實際,彆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創新。”
李娜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襯衫,心跳莫名快了些。
“後來她變本加厲,因為我拿著父親給的500萬刀零花錢堅持要和同學一起做互聯網,她把我的電腦砸了。還控製我的銀行賬戶。
還因為我頂嘴,拿起衣架就往我身上抽。”
李宗明的聲音很平靜,可李娜能感覺到他環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那天因為我不肯說出密碼,她把我鎖在房間裡,罵我是白眼狼,說我翅膀硬了就想飛。”
“我就報警把她送進警察局了。”
“什麼?”李娜猛地睜大了眼睛,微微張大的嘴巴半天沒合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宗明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反而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很驚訝?警察來的時候,她還在跟鄰居哭訴我不孝。可惜鄰居並不支持她的想法。”
他指尖劃過她微張的唇,“但法律就是法律,未成年人受虐待可以申請保護,她的監護權當場就被剝奪了。還被我父親給教育了一頓。”
“後來呢?”李娜的聲音有些發緊,她還挺羨慕的,若是在她們村兒也能像米國這樣強度的保護未成年,那些初中都沒上完,就被強製退學的姐妹們。因為不同意婚事被父母毒打的姐妹們,隻要報警就能脫離苦海了!多好呀!
“後來她花了好大功夫才把監護權要回去,結果沒過半年又強製乾涉我報誌願的事,我直接報了第二次警。”
李宗明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又軟了下來,“我父親那次是真生氣了,親自飛回來警告她,凍結了她所有的生活來源。
還強製收回我的監護權,她這才老實了,再也不敢隨便插手我的事。”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忽然輕了:“但我知道,她那些所謂的控製,在她的意識裡是為了我好。可實際上是她,跟我跟我父親的思維方式就不一樣。她永遠是保守派的弱者思維。還企圖把我複製成另外一個她。”
懷裡的李娜沒說話,隻是悄悄轉過身,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頸窩。
辦公室裡隻剩下鍵盤偶爾的輕響,和兩人交織的、溫熱的呼吸聲。
“16歲那年,父親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給了1,000萬刀,讓我自由發揮。
成年後又在各方麵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父親在這方麵表現的很公平,隻要是他的血脈,無論男女,隻要有能力,他就大力扶持。”
………
nyc的陽光透過莊園的落地窗灑進來時,李娜正窩在沙發裡翻雜誌。
手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她晃了晃腳邊的毛毯,忽然忍不住笑——在這兒的日子可真舒服。
這種舒服是刻在日常裡的,吃飯都有人提前問清口味備好。日子像被拉慢了倍速,連風都帶著鬆弛的暖意。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帶到nyc來,因為這裡是天堂。”
李娜想起之前看的那部老劇,指尖劃過雜誌上的奢侈品廣告,心裡卻有了更實在的注解——這裡分明是有錢人的天堂。
像李宗明這樣的超級富豪,把人帶來這裡,才真能讓對方過上雲端般的日子。
想吃米其林主廚上門做的私宴,打個電話半小時就有人提著廚具上門;
想看剛上映的話劇首演,最好的包廂永遠留著空位;
甚至連逛街時店員遞來的水,都恰好是她愛喝的牌子,溫度永遠適中。
特權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隻要你開口,總有辦法把事情做到極致,隻要不碰法律的紅線,幾乎沒有什麼不能實現。
李娜自然不會越界。她的日子過得簡單又豐盛:在李宗明的公司待膩了,就打開電腦遠程看自己的網站數據,聽下屬彙報最新的流量增長;
轉頭心血來潮,就和janice去客串個角色。
晚上要麼去百老彙看音樂劇,要麼跟著李宗明去參加各種頒獎典禮。
香檳杯碰撞的脆響裡,不知不覺間又認識了幾個能玩到一起的好朋友。並且這些好朋友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有很好的話語權。若有什麼困擾了,一句閒聊式的提問就解決了!
空閒時更不必說,第五大道的奢侈品店成了她們的衣帽間,試衣間裡永遠堆著剛拆封的新款;
美容院的頂級護理師記得她最適合的和最喜歡的精油味道。
健身房的私教總能精準調整到她能接受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