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c的華爾道夫酒店的水晶燈流光溢彩,衣香鬢影的商務晚宴上。
李娜正和威廉討論著最新的經濟模型。指尖剛觸到香檳杯冰涼的杯壁,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王美詩穿著一身過於華麗的紅色禮服,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
她小心翼翼地挽著一位頭發花白的印度富商,富商的手臂上還戴著價值不菲的寶石手鏈。
正和幾位賓客談笑風生,偶爾低頭對王美詩說句什麼。
她便立刻彎起眉眼賠笑,姿態放得極低。
李娜的腳步頓了頓,有些意外。記憶裡的王美詩總是高高在上,穿著公主裙指揮她做這做那,眼神輕蔑沒事兒就搞一些小動作。
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天——在異國他鄉的晚宴上,靠著依附一個妻妾成群的印度富商換取入場券。
“那是阿米爾·汗,印度的鋼鐵大亨。”
身邊的韓楚風低聲解釋,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唏噓
“聽說王美詩是他的‘私人助理。”圈內人都知道私人助理代表著什麼,尤其像王美詩這種表現的。
李娜點頭沒說話,隻看著王美詩端起酒杯,試圖加入賓客的談話,卻被對方輕飄飄地打斷。
富商抬手看表時,她立刻默契地從手包裡拿出雪茄,熟練地幫他點燃,動作裡的討好和順從,像極了當年在陌萊彆墅裡的自己。
“聽說阿米爾有三位妻子。”韓楚風的聲音壓得更低,“但他沒給王美詩任何名分,連公開的伴侶都算不上。”說白了連情婦都不算。
李娜看著王美詩被富商的妻子們用眼神排擠,看著她想和某位夫人打招呼卻被無視,看著她端著餐盤站在角落。
明明穿著最耀眼的禮服,卻像個誤入盛宴的局外人。心裡沒有報複的快感,隻有一種複雜的悵然。
她們曾是陌萊桌子上的兩盆菜,王美詩費儘心機想把她踩在腳下,以為這樣就能贏得想要的生活。
可到頭來,她掙紮著逃離了,而王美詩卻跳進了另一座更華麗的牢籠。
“她怎麼會?”李娜輕聲問,不是好奇,更像是在問自己。
“陌萊要和王家的千金王依依訂婚了,她被趕出來了。”
韓楚風歎了口氣,“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去,又過慣了奢侈日子,在國內混不下去,聽說認識阿米爾也是靠中間人牽線。”
正說著,阿米爾朝王美詩招了招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王美詩立刻快步走過去,彎腰替他整理領帶,臉上掛著小心翼翼的笑容
而阿米爾隻是隨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早已轉向彆處,那姿態裡的輕慢,和當年陌萊對李娜如出一轍。
李娜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王美詩故意打碎古董花瓶陷害她,陌萊讓她跪下來撿的樣子。
那時的王美詩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在另一個男人麵前,也如此的卑微。
“走吧,彆看了。”韓楚風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這種場合,她未必想讓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