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槌聲落,86億總價塵埃落定。李娜在合同末頁簽下名字,捏筆的指尖仍繃著勁——不是悔意,是38億出資額沉甸甸的分量。再篤定的盈利預期,真把這麼大筆錢砸進項目,牙關也忍不住發緊。
李光明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複雜難辨。方才他還誌在必得,卻被李娜與韓楚風的競價逼得節節後退。這兩個年輕人瘋了似的抬價,簡直視金錢如糞土。
尤其李娜,幾天前“撿”來的6億多美金,折成人民幣近50億,來得太輕易了。他做實業的,每一分利都浸著汗與險,哪比得過這種運氣?
最終他放下了競價牌。不是輸不起,是不值當——他的錢要花在刀刃上,犯不著跟兩個被好運砸中的小輩置氣。轉身離場時,一聲輕籲,背影泄出老派商人的無奈。
門外陽光正好。韓楚風拍她肩:“過兩年再看,這地能讓你笑醒。”
陌鳳蕭上車時瞥了她一眼,神色複雜。他跟過兩輪便停了,陌氏再有錢,也經不起這般自殺式的瘋狂。
李娜的睫毛顫了顫,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雀躍,指尖甚至有些發顫:“快走快走,再待下去我怕真要忍不住了——好想尖叫啊!這感覺太上頭了,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
“可不是嘛。”韓楚風低笑起來,眼底的光比剛才競價時更亮,“比咱們玩st股那會兒刺激多了,心率直接拉滿。”他忽然想起什麼,語氣裡添了幾分感慨,“我爸總說,他剛趕上改革開放那陣子,做生意,玩的就是心跳,試的就是身手。遇到機遇就得死死的抓住。”
話雖如此,兩人臉上卻依舊維持著得體的從容。遇上相熟的人打招呼,他們微微頷首示意,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淺笑,步履平穩地走向韓楚風那輛停在路邊的邁巴赫。
車門打開時,能瞥見車內低調奢華的真皮內飾——這輛價值兩千多萬的座駕,此刻倒像個能暫時收容他們洶湧情緒的安靜角落。
直到車門“哢嗒”一聲合上,隔絕了外界的目光,李娜才長舒一口氣,往椅背上一靠,眼底的興奮再也藏不住了。
……………
跑車引擎的轟鳴在林家彆墅外戛然而止,陌萊的指節因用力攥著方向盤泛白,骨感分明的手背上青筋隱隱跳動。
副駕上那隻絲絨首飾盒格外刺眼,父親花五百萬拍下的限量款珠寶躺在裡麵,燙金ogo在午後陽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像在無聲地嘲笑著他此刻的姿態——一個需要低頭討好聯姻對象的、在家族裡連話語權都稀薄的私生子。
“進去吧,態度放軟些。”後座傳來父親陌坤山沉緩的聲音,“依依肯見你,已是給了台階。成大事者,總要能屈能伸。”
陌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外人眼裡,他是陌家公子,身邊從不缺諂媚逢迎的麵孔,那些為了錢能跪下來給他舔鞋的情人,曾讓他錯以為自己真的高高在上。可隻有他自己清楚,銀行卡裡僅剩的二十萬港幣,和陌鳳蕭那句“你連廢物都不如”的警告,早把他的自尊碾成了碎渣。尤其想到那個隻比他大兩歲、卻已是歐洲辦事處老總的原配哥哥,喉嚨裡便像堵著團棉絮,悶得發疼。
他拎著首飾盒走進林家彆墅,宮廷風格的裝潢華麗得晃眼。王依依坐在純白真皮沙發上,姿態慵懶地用銀叉戳著馬卡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的指甲是素淨的裸色,無名指上空空如也,沒有絲毫要戴上婚戒的跡象。
“東西帶走,我不要。”她的聲音冷得像冰,像是在打發門口乞討的人。
陌萊強壓著翻湧的怒火,將盒子放在水晶茶幾上,擠出討好的笑:“依依,上次的事是我被陷害了。你這麼好,我眼裡怎麼可能容得下彆人?”
“陷害?”王依依終於抬眼,睫毛下的目光淬著嘲諷,“陌萊,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彆玩聊齋了。一個無權無勢的貧困女大學生,哪來的能耐陷害你?”
“那些女人為了往上爬,什麼都做得出來。是你太單純了。”
“單純?”她放下銀叉,紙巾輕輕擦過唇角,“你是希望我蠢到聽信你的鬼話,把王家的一切都捧到你麵前揮霍吧?”她傾身向前,語氣陡然淩厲,“今天見你,就是想明說——這婚,不結了。我對你,半分興趣都沒有。”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他緊繃的臉,像在打量一件毫無價值的舊物:“咱們這種家庭,聯姻背後各玩各的,我不是不能接受。但前提是利益對等。現在的你,連和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還敢在訂婚前玩出這種事?”
陌萊猛地抬頭,眼裡躥起火苗:“你——”
“我怎麼了?聽不得實話?”王依依挑眉,語氣裡滿是不屑,“我可不是你包養的那些金絲雀,任你拿捏。”她忽然話鋒一轉,提起那個女大學生,“她是高考大省第三,父親蓋房摔斷了腿,包工頭卷款跑路,等著救命錢。而那個包工頭,是你手底下的人吧?你抽走了三分之二的工程款,連個小項目都要刮一層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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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罕見的怒意:“她求到你麵前,你卻逼著她陪你,才肯給那二十五萬救命錢。陌萊,你缺不缺德?你們族長天天喊著讓子弟做善事,這就是你做的‘善事’?”
“她來自最看重貞潔的地方,省到頓頓隻吃饅頭配鹹菜,若不是走投無路,會委身於你?”王依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王依依再不濟,也做不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珠寶拿走,王家不缺這個。”
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漸遠,留下陌萊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像個被戳破的氣球,既尷尬又狼狽。他這才明白,王依依不是在乎他玩女人,而是嫌他沒本事、沒地位,連“聯姻工具”的價值都夠不上。
回到車裡,父親的歎息像根針,刺破了他最後一點偽裝的鎮定。“要不,學學其他子弟,用零花錢創份業?”陌坤山的聲音帶著試探。
陌萊嗤笑一聲,心裡卻莫名一動。他想起李娜——那個當年在他麵前連頭都不敢抬的窮丫頭,如今靠著私募基金和比特幣一飛衝天,在nyc宴會上睥睨眾生的模樣。她都能做到,自己難道不行?
“我要創業,你給我投錢。”他轉頭看向父親,眼裡帶著孤注一擲的偏執,“我知道你私房錢不少,你會幫我的,對嗎?”
陌坤山看著他,眼神複雜。這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卻總像長不大的孩子。“阿萊,做生意不是過家家……”
“你也覺得我是廢物?”陌萊猛地拔高聲音,歇斯底裡他破防了。“跟陌鳳蕭一樣,覺得我是個連聯姻都做不到的廢物?”
“一千萬。”陌坤山終是鬆了口,遞過一張支票,“腳踏實地做,彆再胡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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