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鳳簫忽然傾身靠近,動作很輕,像蓄勢待發的豹子。李娜卻覺得周遭空氣瞬間被抽走。“你似乎很怕我?”他問。
低笑一聲,他又坐回原位,恢複了疏離姿態,仿佛剛才的靠近隻是錯覺。
李娜點頭,乾脆承認:“嗯,你看著就很凶殘的樣子。”
他對這份坦誠露出幾分無奈,指尖輕叩著杯壁:“你還需曆練,但確實不該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去不該去的地方。”
語氣裡帶著幾分一語雙關的警示,“後果會很嚴重。”
這姑娘單了五年,轉眼二十七歲。論事業早已是同齡女性金字塔尖的人物,找個男朋友,乃至結婚嫁人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千挑萬選,怎麼就挑中了蔣家的人?蔣家有自己的武裝護衛,與當地的關係盤根錯節。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嗎?
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將來成為蔣瑞風後院中的一員!永久獲得蔣瑞風的寵愛!
就他們那邊,對女性的壓迫可比華夏農村還狠!
可比他凶殘多了…
真要找,找一個身邊同齡的、一起在金融圈摸爬滾打的留學生多的是。
家世清白,知根知底,將來湊在一起聊聊市場行情、分析分析k線,不好嗎?
李娜微微一笑:“他隻是家世良好而已,不是金三角的那些亡命徒。更何況,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陌鳳蕭微微挑眉話氣轉淡,他恢複了慣常的冷靜:“過於自信會害了你,謹慎小心是你的長處。”
“嗯。”李娜應著
陌鳳簫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探究。
“李小姐如此奔波?費極大的心力物力,搞這互聯網公司最後隻成為一名董事,是為什麼呢?”
李娜握著水晶杯的手指頓了頓,迎上他深不見底的目光,笑道“若為了享受,私募賺的錢早夠幾輩子開銷。
要說理由,幾分虛榮,幾分從心。往大了說,是理想人生苦短,能夠著的就想試試。”
她飲儘杯中的紅酒,忽然笑出聲,“其實還羨慕過女明星,歌星,奈何沒那才藝。”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反問:“那您呢?已經站在金字塔尖了,還在全世界奔波,圖什麼?”
陌鳳簫指尖夾著那古老的煤油打火機轉著,忽然笑了。那笑意很淡,沒抵達眼底,“我和你不同。”
他聲音壓得低了些,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我和你不同,受出身限製,不進則退。至於現在,隻能說在其位謀其政。”
李娜的呼吸微微一滯。她聽過關於陌家的傳聞,那些藏在財富光環下的暗流,卻沒料到他會說得如此直白。
“五歲那年,奶娘帶我去遊樂園。”他忽然開口,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彆人的故事
“旋轉木馬剛停下,她蹲下來替我理衣領…”他頓了頓,煤油打火機火苗一閃,雪茄被點燃
“奶娘突然間倒下,後背紮了一把帶毒的匕首。”
李娜望著他抽雪茄的樣子,似乎有點悲哀
“那不是意外。”他抬眼時,眸色已恢複如常,仿佛剛才那段剖白隻是幻覺,“是衝著我來的。”
李娜沒接話,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你男朋友,”陌鳳簫忽然轉了話題,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點意味深長,“
蔣瑞風的出身,比我還複雜,也很危險。有很多事情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你要保護好自己。nyc挺好的,你居住的地方也很好!很安全。”
雪茄煙霧凝成細縷,陌鳳簫指尖的火光隨呼吸明滅,他抬眼看向李娜:“你若悶了,想客串把演員,儘管來找我。合適的角色總能尋到,隻是累,也耗時間——彆急著擺手,不過玩玩罷了。”
“謝謝。”李娜頷首時,不知從何時起,麵對這位深不可測的人物,連最初的拘謹都淡了,倒是熟了
“一句話的事。”他漫不經心地笑,指節微屈,煙灰便簌簌落進白瓷缸裡,“用誰都是用,無傷大雅。”
話音剛落,他話鋒陡然一轉,他眼尾微挑,語氣裡帶了點洞察的銳利:“李小姐的現金流,怕是要見底了?”
李娜沒接話,隻是笑了笑,生意人不能露底。
“真缺錢了,來找我。”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晚的月色,“五億刀以內,利息就按銀行貸款的來。10年之內還上就行。”
“謝謝。”李娜的聲音平穩,心裡卻明鏡似的——這人情不能推。
在商場浸淫這些年,她比誰都懂“話不能說滿,人不可輕慢”的道理,誰也料不準哪天會栽在哪道坎上,又會求到誰的門前。隻是這錢,不到山窮水儘,她絕不會借。
弘瀚那攤子事陌鳳蕭本是意外。按她的性子,寧肯公司規模小一些,也不想和陌鳳簫扯上關係。
可韓楚風有他的為難,想來他已經權衡利弊許久,陌鳳蕭加入就加入吧!
生意場上本來就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退一萬步說,她真到了絕境,瑞士銀行那1億美金是她壓箱底的後路。
更彆說中彩票的1.6億,分三十年按月領,細水長流著。
她真要急用錢,從現有的生意裡再挪出幾個億,也並非難事。
她的現金流,沒那麼容易斷,她私募還有1億刀。
雖然漲幅不大,但畢竟沒跌。
陌鳳簫像是看穿了她眼底那點不動聲色的底氣,沒再追問,隻轉了轉指間的雪茄,目光重新落回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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