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的生活,被兩件事緊緊填滿:實驗室裡冒著熱氣的燒杯,和宿舍桌上攤開的稿紙。
她將上輩子記憶中那些適合這個年代的故事,一封封地手寫下來,寄給魔都的鬱從文。信很短,隻有一句話:“以誰的名義發表都行,稿費分我一半。”
一個月後,鬱從文的回信和第一筆稿費同時抵達。他為她取了一個新筆名:莫離,憑借他的關係和長袖善舞,將稿件高價賣給各大報社,還懂得如何炒作。
於是,莫離的文字在魔都的各個知名報端連載,而她在紐約的信箱裡,也開始定期收到500到3000不等的彙款。這筆錢,讓她的留學生活徹底告彆了窘迫。
除了寫作,李娜還發揮所長,為西方各大知名品牌繪製設計稿。大部分都被高價買斷,也有少數被黑下,但這已足夠她過得相當體麵。
雖然法律讓她無法買房,但她發現,隻要付得起錢,在富人區租房比在平民區更容易。相比之下,底層華人的生活則要艱難得多。
“這不是21世紀啊。”李娜看著窗外,低聲感歎,“這是個吃人的舊社會。”
1933年夏天,一則報紙上的文章讓李娜熱淚盈眶。
一位知名的法國學者在文章中公開為她辯護:“若華夏知名作家李未未女士是男性,恐怕就不會在華夏受到如此攻擊了。”
他痛斥用“女德”來禁錮有獨立思想的現代女性,並揭露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些被販賣到美國的華夏女童,終身不得自由,被強迫賣身,最終還要背負所有的罵名。
“這是何其的悲哀。”
李娜讀到這裡,淚水模糊了視線。在這個充滿偏見的世界裡,能被這樣一位國際學者理解和支持,是一種巨大的安慰。
她擦乾眼淚,將報紙折好,壓在書桌的玻璃下。然後,她打開空間裡的電腦,開始為自己的下一篇論文查找資料。
“能被理解真好,”她對自己說,“但真正的力量,永遠來自於自己。”
原主又做錯了什麼?被親爹賣給軍官做情人,又被逼著去做站街女,最後被賣到窯子裡。
這世人卻把所有的臟汙都潑在原主身上。
問題是,原主畢生的心願,隻是想乾乾淨淨的靠雙手活著。
當然,原主還想養活弟弟,這一點李娜也做不到。
但至於乾乾淨淨的活著,絕大多數的女性,誰不願意呢?誰願意把自己的身體當成謀生的工具?
尤其是這個年代,尤其是被貞潔牌坊壓迫了5000年的華夏女性。基本上不都是被男權社會逼迫的嗎?然後還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在女性身上。
既要強迫女人賣身,要女人賣身的錢,又罵女人臟。還叫囂著要把女人浸豬籠。
窗外,nyc的夏日陽光熾熱而明亮,正如她此刻堅定的心。
那邊,鬱從文也收到了這份報紙。畢竟是國際上有名的報紙,他也拿這件事大肆宣傳。
不過可惜,李娜已經出國了,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鬱從文知道,雖然李娜沒明說,但她的意思是既然走了,那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也許會回來吧,但絕不是現在。也許是10年後,20年後,也許是50年後……
李娜想家了,想著落葉歸根。當然,也得李娜在五十年後還能活著,並且經濟和健康情況都好。
但這個年代對於女性,真的太不友好了。
而他自己,也很受煎熬。新思想和舊思想在他腦海裡激烈碰撞。
到底怎樣是對的?怎樣是錯的?
“娜娜?你這設計實在太漂亮了!我的天啊,你這腦子怎麼長的!簡直太聰明了!”
這說話的是李娜的學長noah(諾亞),為人熱情。咳咳咳,最主要的是,他長得太漂亮了,然後臉皮太厚了。
隻要見到李娜就各種誇她,而且還能誇到點子上。
李娜一個留學生剛到這裡,說實話人生地不熟的,連上街都不敢去。
但某些時刻也是必須要上街的,在這邊…
也挺不安全的,就有一回在街上就差點被有其他人種給…
強迫了
當時noah挺身而出,甚至拔出木倉,清空了彈夾,給那個暴徒打成了馬蜂窩。
當時李娜都給嚇壞了,她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人哪裡見識過這個?
感覺穿越到這個世界在大陸已經很可怕了,可沒想到到這裡…
然後還以為會坐牢什麼的
結果就去了警局做了個調查,講述了其中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