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佳剛被父親教育完,晚飯都沒吃,就被趕回了鬱家。
沒想到,幾個月都沒露麵的丈夫鬱從文,竟難得地在她房間等她。
“思佳,你以後彆再去找李娜了。”鬱從文的語氣冰冷,“你這樣讓我很丟臉。”
秦思佳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更讓她震驚的話。
“我被noah親自打電話警告了。”鬱從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屈辱,“他讓我們不要騷擾他的夫人。若再有下回……”
他沒有說下去,但那未儘的威脅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分量。
秦思佳的臉瞬間漲紅,剛想爭辯,就被鬱從文無情地打斷。
“不怕讓你知道,關於李娜,我在任何方麵都不甘心。”他自嘲地笑了笑,“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就憑你,也想從李娜手裡撈好處?”
他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秦思佳臉上。
“李娜若是這麼容易被騙被哄,當年在魔都就不知道成了誰的姨太太了!”鬱從文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李娜的複雜情緒——有不甘,有敬佩,也有一絲畏懼。
“就更彆說能在國際上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了。”他繼續道,“你去找她幾回了?哪回不是她最後得到了名譽?”
鬱從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留下了最後一句讓秦思佳無力反駁的話:
“明明是noah在各方麵支持李娜研究,可最終研究者的名字卻是李娜,而不是noah。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下秦思佳一個人,在屈辱和憤怒中,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與李娜之間,究竟隔著怎樣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門在身後關上,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秦思佳呆立原地,耳邊仿佛還回蕩著丈夫冰冷的話語。
“警告……不要騷擾……”
這些詞像刀子一樣剜在她心上。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不僅來自李娜的拒絕,更來自丈夫的當眾指責。
她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妝容精致卻眼神怨毒的自己,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憑什麼?”一個聲音在她心底嘶吼。
憑什麼那個曾經在魔都無依無靠的低人一等的孤女,如今能高高在上,連見都不願意見她?
憑什麼她秦思佳,用儘手段得來的一切,如今卻要麵臨被拋棄的命運?
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父親的勸告、丈夫的警告,都讓她明白,從正麵接近李娜是行不通的。但這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既然正門走不通,那就走側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開始在腦海中飛速盤算:李娜的項目、noah的背景、公司的股權結構……任何一個可能成為突破口的細節,都被她反複咀嚼。
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在金融圈裡以手段狠辣著稱的朋友。或許,她可以從資本層麵給李娜製造一些“麻煩”?
“李娜,你不是不見我嗎?”她對著鏡中的自己,輕聲而堅定地說,“那我們就走著瞧。”
秦思佳沒有選擇放棄。相反,她的鬥誌被徹底激發了。她決定換一種方式,用更隱蔽、更迂回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她卻忘了,帶給她不幸的從來不是李娜,甚至李娜跟她都沒有過交集。
她沒有膽子去對付搶走自己丈夫的白妹蓮,甚至不敢去找鬱從文發脾氣…
卻因為李娜的不肯見她而勃然大怒!
秦思佳更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暗戰”,在第一步就遭遇了致命的背叛。
她寄予厚望的金融圈朋友,不僅拒絕了她的請求,還反手將她的全部意圖,一字不落地告知了諾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