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加快腳步,得讓騎兵和他們的步兵拉開距離!”眾人將命令傳達給身側的人,再依次傳遞下去!
貧窮落後的裝備條件,也可以轉化成為自身的優勢。
此刻便是如此。
因為金水縣很窮,士兵們根本沒有配備鎧甲的能力,在戰場上更容易暴斃的同時,他們的負重也少了很多。
很快就肉眼能見的看到,身著亮堂堂金屬甲胄的陳國士兵,被金水縣士兵拉開了明顯的距離。
隻有騎兵飛速襲來,越過了陳國步兵,朝著逃竄的金水縣士兵追去。
對於這些地上逃竄的士兵,麵對悍然襲來的騎兵,似乎隻有默默等待著被追上,然後被殺死!
人跑得再快,也跑不過戰馬!
四個騎兵很快就追上了王老黑,高舉著大刀就朝著王老黑的脖子砍去。
王老黑看得膽戰心驚,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色。
他啐了一口唾沫,大喝一聲:“殺!”
聞聲,馬背上的騎兵露出不屑的冷笑,垂死掙紮罷了,除非這裡還有陷馬坑,讓戰馬把自己從馬背上甩下來,否則全憑這些手握刀劍的人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他猜對了,這裡沒有陷馬坑,楚淵就算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這個小平原上全都挖滿陷馬坑!
可這不代表著沒有其他東西!
隨著王老黑的話音落下,馬背上的騎兵頓時露出震驚詫異的神情,他好像看到地動了!
是的,地動了,準確來說是地上的泥土正在聳動。
還不等他猜測那聳動的春泥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答案已經揭曉了!
一個個身形狼狽的士兵從鬆動的泥土中鑽了出來,他們的衣服上,頭發上全是泥土,甚至是整張臉上都是泥土。
他們從地裡鑽出來的瞬間,就撿起身側的長槍,雙手持槍四十五度角朝著馬脖子刺去。
猝不及防的襲擊,戰馬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長槍刺穿自己的脖子,旋即失重的朝著前方砸去,砸倒一片人的同時也絕望的躺在地上,看著殷紅的鮮血浸染大地!
馬背上的士兵被慣性甩飛,根本就等不到落地便被鋒利的長槍貫穿了身體。
地麵上多了一個個坑,不深不淺,剛好夠一個人趴在裡麵,再在上麵掩蓋上泥土,從遠處根本看不出裡麵藏了人。
這些伏擊的士兵,就一直躺在裡麵,忍受著無止境的黑暗,不知道時間的流逝,隻憑那根高出地麵一小截的竹子呼吸。
沒人知道他們已經在裡麵躺了多久!
解決完一個騎兵,金水縣士兵們沒有絲毫的停頓,立馬就用長矛將後續已經減緩速度的戰馬圍住。
越來越多的士兵從土裡鑽出來,人數眾多,裡三層外三層的將戰馬團團圍著,戰馬想要突圍也不做到了。
戰馬隻能焦躁不安的踢踏著馬蹄,鼻孔裡呼出一陣又一陣的熱氣,它沒敢強行往外衝,或許它也清楚,一旦自己亂動便會被這一根根長槍刺死。
戰馬被限製住後,其上的騎兵也瞬間化身成為待宰的羔羊。
一柄柄鋒利的長槍朝著馬背上的騎兵刺去,一開始騎兵還能用手中的劍劈砍阻擋,可他隻有兩隻手,終歸還是防不過來。
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長槍自下而上斜插著貫穿了自己的心臟。
到死的時候騎兵眼中還滿是不甘和絕望。
他在馬背上風光肆意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輸得這麼徹底,死得如此窩囊。
堂堂騎兵,居然被一眾步兵給擊殺了!
解決完了騎兵,眾人分工明確,有人拽住戰馬的韁繩,將戰馬帶離戰場,餘下的人則握著長矛朝著落後於騎兵的追擊步兵迎了過去。
先前的追擊,已經讓陳國士兵的陣型被迫分割開來,一時間他們也成了被圍困的對象。
還留在投石車附近大軍見又突兀出現的大量士兵,紛紛露出迷茫的神情。
但也隻是瞬間,他們便張弓搭箭,大量聚集的打擊目標已經出現了,到他們發揮的時候,那些追出去已經脫隊的步兵顯然已經活不了了,他們將會毫無顧忌的將箭雨傾瀉過去。
可他們始終還是慢了蘇沐雪一步。
在所有人都關注騎兵追擊,和突兀出現的大量士兵的時候,先前那些藏在遠處放冷箭的金水縣弓箭手們,也早早的走了出來,靠近了陳國士兵的大部隊。
有效射程內,目標龐大密集。
一陣陣箭雨升空,密密麻麻宛若真正的蝗蟲過境一般。
陳國士兵抬頭看去,眼中滿是絕望,他們好似看到了絢爛的星空。
隻不過天空是白的,而星星卻是漆黑點點!
手持護盾的士兵紛紛舉起盾牌防護,可終歸隻是徒勞。
不能形成盾牆,盾牌的防護麵也很有限。
這次箭雨帶來的殺傷力,就遠不是最開始的埋伏偷襲時那般能夠比擬的了。
大量的士兵死在利箭之下,一旦被壓製,陳國大部隊中的弓箭手便很難再組織反擊了,也隻能狼狽的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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