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你得從我這裡賣香皂,沒有香皂,你如何向陳國皇室進貢?”
“你那香皂就是金水縣產的,隻要能夠拿下金水縣,本官還會缺香皂麼?”
“可那香皂是我做的,若真的徹底撕破臉了,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提供香皂?”
張春終於是再次回頭:“楚淵,你也不是這般無知之人才是,香皂算得上是籌碼?不過是享受之物,比得上土地?
在土地麵前,它一文不值!”
“這隻是你的想法,不是你陳國皇室的想法。”楚淵歎了口氣。
“楚淵,你不要把彆人都想的太過愚昧了。”張春冷聲。
“既得利益者已經享受慣了,他們真的會覺得土地的價值高於香皂麼?他們需要在土地裡播種、收獲糧食麼?
他們不需要,他們隻需要揮揮手,就有源源不斷的金錢和糧食供他們享受取樂。
或許他們某些人,對土地都沒有嚴謹的理念。”
例如大夏,祖宗打下來的土地,說不要就不要了,試問這天底下的土地,有一塊是無用之地麼?
貧瘠之地,亦有變為沃土的可能,可有些人,不願意在其身上花費更多的精力。
“楚淵,我陳國的皇室,與你大夏不同,我陳國太祖皇帝可一直是以一統天下為己任,他的抱負不是你能懂的。”
“是啊,你也說了那是你陳國太祖皇帝,可他已經死了,他的後世子孫也和他是相同的理念麼?
或許他們隻是嘴上還一直掛著祖訓,卻早已貪圖享樂,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了呢?”
“嗬嗬~”張春冷笑:“楚淵,你當真以為你能看透天下所有人的人心?”
“我看不透,也沒有人能看透,楚某隻是想要提醒張兄一句,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張春,你在大同縣為官幾年了?”
張春眸子微沉,他攥緊了拳頭,看向楚淵的視線極其不善。
他懂楚淵是什麼意思!
“十三年了。”張春冷冷回答。
“嗯。”楚淵點頭:“張兄慢走,五日後,我們再見。”
張春轉身離去,腳步沉重。
楚淵再次端起酒壇灌了一口。
在陳國,似乎也唯有張春,對金水縣這片貧瘠、連年天災之地,抱有極大的渴望,並付諸了行動。
金水縣城,是大夏抵禦南夷和陳國的第一道要塞,可若是落入陳國手中,陳國便又多了一道和大夏抗衡的要塞。
金水關以南,又是大片的土地,隻等著他人去征服。
大夏放棄了這一個要塞,就因為這片土地上長不出糧食,成了朝廷的負擔,就因為他們自以為還有退路。
而張春,卻一定要拿下這金水縣。
這道理,又有多少人懂?或者說,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在乎過。
“蘇姑娘。”楚淵抬頭看向蘇沐雪。
蘇沐雪微微低頭,明眸皓齒,眼神淩厲:“嗯?”
“若金水縣丟了會如何?”